“富察姐姐,宫里的日子从来如此,你若自伤就不缺笑话之人,可你若自得反而会让她们畏惧,今日之事错不在姐姐,端看皇上的心在哪里?皇上跟华妃多年情谊,自是事事迁就她,可韶华易逝,姐姐正值芳龄何愁不有机会。”
富察贵人闻言将泪水擦了擦:“只是一想到明日请安时众人的脸嘴,我这心里还是不舒坦。”
安陵容依然着头柔声开口:“将木芙蓉叶捣碎,覆在太阳穴可舒缓双目胀痛。”
皇上面色淡淡开口:“容儿,朕从未知晓你竟懂药理?”他的话语中不辨喜怒,安陵容却不敢轻心,药可救人可害人,帝王身边可不能出现心怀叵测之辈,她态度恭敬语调却明朗:“启禀皇上,臣妾幼时体弱经常寻医问药,后来跟一游方郎中学了点皮毛,便于照料自己,只是街头游医行医时缺少药材,行的都是偏方,臣妾这点杂学可不敢在皇上面前献丑,免得皇上笑话臣妾。”
皇上被她的小女儿状态逗笑,但依旧追问:“那跟朕说说,都学了什么?”
进到延禧宫安陵容直奔主殿看望富察贵人。
富察贵人满脸悲愤的坐在外间,桑儿小心在旁边说笑,可富察贵人丝毫没有听进去,依然独自伤心,见到安陵容进来,她忍了一晚上的泪水终于滑落:“安妹妹,明日这宫里不知道要怎么笑话我呢?”
“回皇上,千秋阁一带是有几株木芙蓉花,眼下开得正是热闹时。”苏培盛小心答道。
“今晚这事,就不要对外说起,免得世兰又使小性子。”皇上随口吩咐,苏培盛连连称是。
安陵容站在长街交汇处低头行礼:“皇上万福金安,臣妾想采点木芙蓉叶,做清凉膏用。”她声音一如既往的清脆悦耳,一开口如暗夜幽兰,让人不自然沉醉。
皇上扫了一眼忍冬抱着的大把木芙蓉花枝将眼中锋芒敛去温声问:“清凉膏作何所用?”
安陵容一听皇上要自己走,眼神巴巴的望着他,似在不舍相处时间太短,她的目光太过浓烈,皇上被她看得心软,破天荒解释道:“华妃连连心悸梦魇,朕得去看看,你得空可到养心殿伴驾。”
安陵容做依依不舍状拜别皇上,由小夏子护送着回延禧宫。
“苏培盛,御花园中木芙蓉开在何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