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陵容懵了一下,怎么会是她头一个侍寝?
忍冬宽慰安陵容:“小主,万一明日小主拔得头筹,说不定就能换个宽敞点的住所。”
安陵容轻笑一声:“枪打出头鸟,有家世背景第一个获宠,都会被各方算计,若无家世背景敢抢先得宠,只不过是为这宫里多添加一具白骨罢了。”
忍冬又瞅了一眼四周见确实没人,悄悄递给安陵容一个包。
安陵容问她:“没引起别人怀疑吧?”
“奴婢不小心打碎了药罐,药渣自然是奴婢来收拾。”忍冬回道,接着又问:“小主,您是担心有人在药里下毒吗?”
安陵容仔细检查几遍后都没发现问题,她将药渣交给忍冬:“这些药才熬过一次,虽失去了部分药性,但还有用,你将它妥当收起来。”
说完,安陵容环顾了一下乐道堂,轻轻说道:“这地方还是太小了。”
乐道堂由三间小屋打穿而成,外间是个小小的餐厅,里间休息处跟寝室相连,放点东西屋子就被填满,更何况住人。
富察贵人用手指点点安陵容的眉头:“小促狭鬼,你定是怕苦,我才不上你的当。”
安陵容被拆穿心思顿时不乐意了抬起汤药说道:“谁怕苦,喝就喝。”说完一饮而尽。
汤药微酸带苦,安陵容现在空有满腹药方理论,但想从汤药中尝出异常还是很难的,喝完后,她拿出帕子擦擦嘴唇对富察贵人说道:“我帮富察姐姐尝过了,不苦。”
安陵容一边翻捡药渣分辨药材,一边跟忍冬说:“立竿见影的毒只有蠢人才会下,怕的是药材中有相克之物,天长日久慢慢渗透,自然也能害人。”
忍冬很是聪明,没有问安陵容为何会懂这些,她静静垂手站在一旁认真听着。
安陵容感慨道:“是啊,人心换人心,一个宫殿的总归要相互扶持,其他人再好,总归不同心同德,更何谈同路?”
前世她真的不懂人情世故,才一进宫就跟甄嬛沈眉庄抱团,从来没有用心到富察贵人处请过安,如此不敬重比自己品级高的富察,别人后面给自己刁难也是应该的。
江福海退下后,皇后继续闭眼揉着太阳穴,似跟剪秋随意聊天般开口:“明日新人就要侍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