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的赏赐别出心裁,最显眼的竟是两批素雅洁净的苏绣缎子,其余的不过是日常佩戴的簪花发钗。
不管是谁的赏赐,安陵容都笑着道谢,等人走完后,她吩咐忍冬到门口站着。
果不其然,夏冬春从延禧宫东偏殿内亲自送剪秋出来,看到忍冬静静站在门口,忍不住过来嘲讽:“她们说这里住的是个从偏远地方来的答应,果然是小门小户,连个周正点的丫鬟都没有,长得跟个野人似的,也好意思带进宫。”
安陵容听她说话,快步从屋内出来:“夏姐姐好。”
夏冬春傲慢撇嘴:“谁是你姐姐,我可包衣佐领家的千金,你一个小小的县丞之女也敢攀附。”
安陵容面色依然带笑,重新行礼:“夏常在安。”
夏冬春见她识趣,很是得意,伸头瞟了一眼屋内堆起的赏赐。
安陵容立马开口:“陵容出身微寒,原是不配使用这些贵重物品的,反倒是常在您明媚漂亮,不如陵容借花献佛,这些赏赐常在尽管挑选。”
夏冬春一听脸都气白了:“你当我是眼皮子浅的人吗?会贪图你那点赏赐?穷门小户的果然上不了台面。”
安陵容一副说错话的受气模样:“原是陵容说错话了,请夏常在千万别生气。”
夏冬春咬牙伸手指了指安陵容,气鼓鼓的拂身离开,径直进了东厢房。
这么一打岔,剪秋已经离开了延禧宫,周宁海也准备离开,夏冬春再也没有说出“要用皇后娘娘赏的料子赶制衣服”这样的话。
前世夏冬春被赐“一丈红”最重要的原因是她公然依附皇后,又在合宫觐见的当日长街闹事想擅用私刑,两件事情都踩在华妃的禁忌上,华妃自然要用她立威,被打也不冤枉。
安陵容也带着忍冬回到屋内,宝鹃端上一杯刚沏好的茶给安陵容。
忍冬将茶接了放下:“小主历来只喝白开水,你去烧一杯来。”
安陵容前世被毒毁了嗓子,今生谨慎起见,她告诉忍冬自己只喝白开水。
宝鹃心里诧异,白水一股土味有什么好喝的?但还是依吩咐下去烧水。
休整片刻后,安陵容带着忍冬前往主殿拜见富察贵人。
富察贵人对安陵容的到来,显得淡淡的,安陵容略坐了坐,送上自己亲手绣的四季扇套后就离开了,日子还久慢慢来。
晚上,安陵容躺在床上,开始默默背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