挥了挥麻布衣袖,坚毅的宣布:“事情就这样了,一会大家回去后,都传达一下族里的意见,告诉想去衡州府的,到大平那里去报名。”
然后,他叮嘱了孙大平一句:“大平,你做好准备,不管多少人去,你都后天出发,你在明天晚上把名单交到我这里来,我这有封信,你给我带给山哥儿。”
“好的,三叔,我明白。”
等到,族里的十来族老们都离开后,孙伯河返回堂屋。
望着神龛上安放得整整齐齐,干干净净的祖宗灵牌,先是默默的念了念。
然后,从香榵里拿起几根香,恭恭敬敬的点上火,恭恭敬敬的插在祖宗灵牌前的香炉中。
“各位列祖列宗在上,儿孙孙伯河给你们请安了!”
“希望你们保佑你们子孙孙山,能够顺顺利利的渡过眼前的难关,希望你们保佑跟着他一起在衡州府打拼的子孙们,也平平安安!”
“希望列位祖先保佑孙山能学业有成,事业也有成!”
“希望在他的带领下,我华阳孙家有出头之日,不要再窝窝囊囊的在这小山村里讨食。”
“列位祖先们,你们也看到了,现在子孙这么多,田地也就只这么多,要是不多一条活路,我华阳孙家的日子,就更难过了。”
“成,固然可喜,败,只要努力过,也不后悔,我孙家子孙不怕苦,不怕累,怕就怕,找不到活路,没有希望。”
“所以儿孙我,这次将族里的晚辈都派了出去,如果顺利了,来年我宰三生祭奠你们。”
“若是失败了,请列位祖先,请所有的罪责,都放在我伯河的身上!”
孙伯河一掌拍在桌子上,直震得桌子一阵乱晃,一个茶杯滚下桌子,掉在土地面上,滚了几圈,留下一滩茶水的痕迹。
这一幕让族长里的十来个老人暗叹:这老头可以呀,都七十岁了,火气这么大,还能活好几年。
因为,他家那个死了丈夫的老闺女,因为没有生儿子,被婆家赶了回来。
他现在都让她进门,还住在族里的烂老房子里,东一餐,西一顿的,吊在那。
孙伯河见他没吭声了,扭头问首次被推进族老的孙大平:“大平,你决定了没有?什么时候走?”
“至于什么时候走,看族里小伙子的安排,实在一时安排不来,我明天走也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