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
沈兰淑接过来木牍,仔细查看了几眼,放心了:“木牍上确实盖着郡太守的官印,卢氏坞堡有了这片木牍,便能把酒水卖到丹徒县的二百多里社了。”
两人的想法不谋而合了,沈兰淑显然也知道外郭城众多坊市里的市肆卖酒,早就被高门士族瓜分了定额。
“二郎快下来。”
沈兰淑站在灶房门口,探出灵蛇髻脑袋,朝着三楼喊了一声:“祖参军来了,贵客临门,快快下来迎接。”
卢氏坞堡里的一切都被她打理的井井有条,卢祎不在坞堡里的时日里,全是沈兰淑教导族里的子弟识文断字。
沈兰淑不愿意说出来,或许有难言之隐,旁人也不好多问。
卢祎脱掉了坚硬的革鞜,换上了一双高齿木屐,走回了自己的厢房,思索着建立私兵部曲的事宜了。
卢祎拿出了木牍,交给了沈兰淑:“坞堡里酿造的卢氏老窖再也不用躲躲藏藏了,祖公赏赐了酿酒和卖酒的酒课。”
坞堡的地窖里酿造了很多酒水,只要被人揭发到了官府,按照晋律的律例,身为坞主的卢祎直接罢免了主簿的官职。
阖族上下二十余口人,全都要一起黥面流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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