密密麻麻的长矛瞬间撞出了一个缺口,侨望部曲惨叫了起来,几人当场被撞成了重伤。
好在卢庆之收了力,提前得到了卢祎的嘱咐,重伤即可,没必要为了本地豪族得罪了侨望豪族。
不然,随着卢庆之的冲撞,少说也要死亡三五人。
“彩!”“彩!”
祖道重、卫策两人高声喝彩,望着铁甲虎兕般的卢庆之,热血澎湃了起来,眼里也出现了贪婪的神色。
好一个倒拖牛尾的猛士。
真想纳入麾下。
郗璇的目光却还是停留在卢祎身上,给她带来了更多的新奇和惊喜。
卢祎的骁勇竟是不下于卢庆之。
“哪里走。”
公乘雄看到筩袖铠部曲的惨状,急了,立即调转了河西马,准备过去挡住肆意冲撞的卢庆之。
“咻!”
又是一支箭矢射了过来。
“咣!”
公乘雄手里的双鞭挡住了箭矢,急躁了:“郎看你能射出几箭。”
军队里的弓手最多携带两只靫袋,射出两袋五十支箭已经是极限了。
铁胎弓劲力强,饶是擅射的良将也不过勉强达到五十支箭,换成了普通长弓倒是可以射出上百支箭。
“咻!”“咻!”“咻!”
卢祎不停的抽出羽箭,箭矢如雨般快速射了出去,浑身似乎有使不完的力气。
“咣!”“咣!”“咣!”
公乘雄脸色越来越凝重,从最开始的不屑,已经变成了又惊又怒。
祖道重、卫策也被卢祎吸引了,满脸诧异,又出现了几分惊喜。
卢祎已经射完了两靫袋的箭矢。
丝毫不见力竭!
最质朴的话,往往最能直击心底。
卢祎太懂如何调动庶民的情绪了,有着十足的经验,某些县里的富人老油子都会被他的话触动,何况是没有这方面经历的豪族坞主。
见过血的私兵部曲,与没见过血的部曲,完全是两回事。
一方经过战火淬炼,已经开刃了,变成了一把锋利的刀剑。
另一方还停留在乡闾的私斗层次。
“冲!”
卢祎回过头来,看了一眼太阳已经到了午时,大喝了一声:“击垮北伧!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