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仅仅强占澧河的田地。
祖道重听到了骑兵部曲的喊话,登时恼了:“好你个公乘雄,竟敢得寸进尺,本官饶不了他。”
卫策尴尬了。
卢祎拦住了准备提着马槊出去的祖道重,笑了:“公乘雄越是野心勃勃越好,倒是省去了很多功夫。”
祖道重不明白原因,依旧是选择相信了自己的宾客,用人不疑疑人不用。
“轱辘辘——”
这时,一辆通巾宪车停在了旁边,郗璇掀开了装饰华丽的帐幔,笑吟吟说道:“不愧是忠心耿耿的宾客,看来是想要借助这次的土断,一举让卢氏坞堡从庶族变成豪族了。”
祖道重、卫策对于他说着恳求,充满了怀疑。
“咚咚!”
卢祎看得出他不是说闲话,反而羡慕找了一位好明府:“有了估税钱,每年又能从县里征收三千石粮税,足够祖公麾下的上百名部曲扩张成上千人了。”
范阳祖氏的大部分族产属于宗族,祖逖全是用自己的私产为北伐操练部曲,没有获得朝廷一钱一粮的支持。
高门士族很多人嗤之以鼻认为祖逖愚蠢的同时,心里却不得不承认对他的敬佩。
卢祎听到士族两个字,精神抖擞了:“占据澧河的田地?呵,他们也配,只不过是推行新政土断的一堆工具罢了,械斗刚刚开始还不到下官出场的时候,下官要让本地侨望亲自过来恳求卢氏坞堡参加械斗。”
卢氏坞堡只是区区一个寒门庶族,豪族懒得正眼瞧一眼,更不会恳求卢祎参与械斗了。
殷乂庄园里的冉曾,勇武不下于公乘雄,本地豪族也能聚集大量的精锐部曲。
隔了一条河的东岸,停着一辆四望车,旁边站立着上百名牙门军,手持大黄弩,腰别环首刀,脸色严肃的望着河对岸。
四望车较为宽敞,足够容纳五六人,只跪坐了两人盘膝坐了一人,显得颇为宽松。
祖道重望着数千名精锐部曲,惋惜道:“这些披甲部曲若是能够跟随家公北伐,该有多好,只可惜勇于私斗怯于公战了,也难怪你昨天邀请本官住在坞堡里。”
卫策钦佩祖逖的同时,更多是疑问:“祖公顶着京口高门士族的压力,难道咱们就在这里瞧着?另外,看得出你想要让卢氏坞堡成为士族,就必须占据整条澧河和沿岸田地了,难道眼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