涉及到了扩大田产,卢祎又是县里的主簿,也就没产生恼怒的心思。
反而佩服主簿卢祎了,难怪以寒门庶族的身份做了范阳祖氏的宾客了。
公乘雄问道:“东斄乡的侨望豪族聚集了一大半了,等到天亮了以后找个借口抢占殷乂的田地,只是借口方面还想请主簿和祖令掂量一二。”
不是真的想找卢祎掂量借口,侨望豪族和本地豪族心知肚明就是来抢地了,借口不重要,重要的是部曲数量。
公乘雄是想询问祖道重何时过来。
祖道重不来,侨望豪族心里没底,也不见得跟着强占田地了。
他可是范阳祖氏的士族子弟,伯父祖纳、叔父祖约全被征辟为琅琊王掾属,父亲祖逖屯驻京口,自己又是本县的县令。
“你等回去稍歇,莫要坠了北地侨望的名头。”
祖道重拎着一杆马槊从二楼厢房下来了,沉声道:“昨夜与宾客卢祎抵足长谈,他所说的话便是本官的意思。”
公乘雄惊愕了。
高门士族还是郡望范阳祖氏,居然住在了寒门庶族的坞堡里。
在高门士族看来,庶族坞堡难道不是豕圈吗?!
公乘雄突然觉得自己带来的贽礼薄了,郑重说道:“事成以后,定有一份厚礼送上。”
祖郗氏吃够了身份低微的苦,为了帮着儿子求来一桩好姻缘,更为了儿子往后有势力强大的外家母族可以依靠。
高平郗氏刚好搬来了京口,祖郗氏便求着族里说了一门亲事,郗璇比较远的一房堂妹,却还是大宗的一员,可以给儿子带来一定的支持了。
“好!”
祖道重满口答应了下来,一脸笑容,就等着这一刻了,在卫策面前展露学识。
同是士族眼里的大老粗武夫。
祖道重绘声绘色的说起了典刑另一個意思。
果然是得到了卫策的恍然。
郗璇却是笑吟吟说道:“文武全才,看来舍妹找了一个好夫婿。”
尤其是郗璿身上散发的诱人体香,不是脂粉香,是一种淡淡的女人香,更加深了卢祎的怀疑。
卫策等到公乘雄消失了,终于回过劲来了,自家兄弟被一个外人说服了,脸上无光:“只是带领侨望豪族强占本地豪族的田地,没必要找来公乘雄,随便找来一位有名望的豪族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