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道重在高门士族里有很好的名声,出了名的信守承诺,不会做出违背承诺的事。
卢祎一个寒门庶族说话没分量,祖道重就不同了,他可是郡望范阳祖氏的族人。
祖道重走出来直接说道:“本官宾客说的一切承诺,都是代替本官说话,说出的所有承诺都会答应。”
有了祖道重的这句承诺,公乘雄放心了,抱拳道:“多谢祖令深明大义,侨望豪族不会忘了祖令的恩情。”
公乘雄骑上黑骏河西马快速离开了。
从刚来时候的坚决不同意掺和土断,变成了比谁都急切。
形势的斗转,让在场几人眼花缭乱了。
祖道重拍了拍卢祎的肩膀,感慨道:“还是你有办法,着实擅长雄辩了,卫策是袍泽兄弟都没说服公乘雄,让你一个外人说服了。”
卢祎脱了高齿木屐,走进了官廨,摇了摇说道:“下官不是说服了公乘雄,是给了他足够的利益,钱帛动人心啊。”
换作了士族子弟恨不得清谈阔论一番,把自己说成苏秦张仪,当是京口第一雄辩贤才。
卢祎直接说出了俗物金钱,才是根本原因。
“扑哧。”
郗璇拿着精美的深红色小巧漆要扇遮住了樱桃小嘴,笑靥如花了:“你倒是务实。”
祖道重叹了一口气,没有说出劝解的话,只能另想办法了。
他可以帮着卢祎顶着土断主谋的罪名,当个替罪羊,从公乘雄开口说了祖令的称呼,就能看得出来士族豪族全都认为是他一意孤行要推行土断。
公乘雄走向了主簿官廨,直截了当的说道:“郎又是要去参加太守周叔治举办的北固山清谈,暂时没时间参与祖令的土断。”
来到官署的第一句话,直接拒绝了。
卫策尴尬了:“本将和他虽说是过命的交情,曾经是同一个幢主账下的亲兵,却也强迫不了他。”
祖道重若不是祖逖的亲儿子,又是個孝子,一心想要帮着父亲完成北伐的夙愿,多半不会支持土断了。
公乘雄是京口比较有威望的豪族,又是武将里难得擅长清谈的人,还有安东军府兵的身份背书。
拥有其他的出路,没必要掺和得罪高门士族的土断。
卢祎及时阻止了官廨里的抱怨气氛,提议道:“只有一个月的时间了,时间紧迫,卫督护尽快去说服公乘雄,本官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