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
祖涣看到了卢氏坞堡的族人,耻笑了:“卢氏的居然是一群半大孩子,卢祎估计是想拿着全族的命当做垫脚石往上爬。”
一群身披筩袖铠,手持环首刀的精锐部曲,站在了卢氏坞堡的对面。
卢氏坞堡只有一个下场,惨遭殷乂的屠杀。
“竹子?”
祖涣愣住了,开始看不懂卢祎的想法了,带着一群孩子械斗也就罢了,还拿着竹子做的兵器。
唯有一种可能了。
卢祎借助这场械斗来了东施效颦,宣扬自己特立独行的名声。
只是,卢氏族人的手里只有竹子做的兵器,肯定会变成一面倒的屠戮。
祖涣乐了:“拿着全族的命当垫脚石,本官倒是有点欣赏寒门庶族出身的卢祎了,是个狠人。”
“自误啊。”
祖道重急了:“换成了士族还好说,一个庶族效仿士族的特立高标,只会被人耻笑,不会捞来一个好名声。”
祖道重扬起手里的鞭子,准备过去阻止一场堪称儿戏的械斗。
祖涣拦住了他,冷冷道:“北地侨望,无权过问江南士庶的恩怨。”
范阳祖氏、东莞徐氏都是北地侨望,本地官署都管不了士庶的械斗,北地侨望更没资格了。
祖道重故意说道:“豪族殷氏真是卑鄙下作,派遣壮年部曲与一群半大孩子械斗。”
殷乂出门前专门去了一趟湢室,拿来了澡豆沐浴更衣,换上了熏香的新服。
为的就是这一刻。
祖道重最是看不惯祖涣整天狎妓服散,夸夸其谈的样子,从小就被主母许氏溺爱惯了,偏偏祖涣轻浮的样子是士族高层的常态。
祖涣借此结交了不少高门士族,也就没有遭到祖逖的训斥。
换成其他儿子,早就感受到祖逖一双老拳的力度了。
“殷乂拜见明府。”
殷乂头戴束发嵌玉小冠,身穿月白细葛袍,脚踩高齿木屐,坐着羊车赶了过来。
颇有几分高门名士的手挥五弦、博带高冠气度。
射程远达二百步。
门下书佐周闳感叹道:“祖令的私库里总共只有十架大黄弩,也是一直不愿意显露的底蕴,今日为了确保卢祎的安危,全都拿了出来。”
祖道重坐在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