臧琨耐住心里的激荡,问道:“小华表木是何意思。”
华表木是用来竖立在宫殿、坟墓、城门前的大柱子,有着纪功、装饰、标识的作用,往往高度等同于城门。
卢祎解释道:“华表木是高大的横木,放在逆旅客舍的门口不合适,祖令便想着打造一种一人高的小华表木,浮文雕饰,用来记录臧公每年缴纳了多少商税,支持了北伐多少钱粮。”
“好!”
臧琨眼睛亮了,都快放光了:“这件事传了出去,本官岂不是有了祖公的几分气度,哈哈,妙!甚妙了!”
不仅保住了脸面,还能大大宣扬臧琨的高风亮节。
臧琨想到有些士族子弟甚至会说上一句‘臧琨有祖公之风’,激荡到都快高潮了,比起两名嬖僮的手掌还好用。
“不用减少估税了。”
臧琨大手一挥,安排奴仆去搬了五铢钱:“四千五铢钱就四千,如此能够露脸的事,不能小气了让人说闲话,小郎君收了五铢钱,可要尽快送来小华表木。”
“哈哈。”
臧琨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纳税先进户郎是当定了!”
卢祎看到臧琨的脸色缓和了,意动了,想要用区区几百钱花钱消灾了,免得真把祖道重激怒了。
卢祎点头了,有一句话说的没错。
“你!”
一句庶子又把祖道重激怒了,大喝了起来:“来人!取来本将的马槊,今天定要在他身上戳几个窟窿出来。”
卢祎摇头了,臧琨堂堂一個高门士族,做事风格比起鸡鸣狗盗还不如,直接开始赖账不给钱了。
臧琨、祖道重两人同时糊涂了。
四千钱骤降到了九百九十钱,尤其是千变成了百,突然让臧琨心里说不出的舒服。
也不是不能给了。
篡改律法程文的事情上报给五官掾,勉强说的过去,确有管辖的大权。
“呵呵。”
祖道重瞧见臧琨被激怒了,心里更是畅快了,这些日子以来都是自己被激怒,臧琨站在旁边故意发出笑声。
“且慢。”
卢祎开口说话了,周围人松了一口气:“逆旅客舍所要缴纳的真正估税不是四千钱,其实只有九百九十钱。”
祖道重的叔父祖约是琅琊王掾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