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
殷乂就等着这句话了,恼羞成怒了:“好你个贱民,为了多给田里灌水,居然私自掘开了堰口,豪族殷氏绝不会忍气吞声。如果传出去了,豪族殷氏的脸面丢尽了。”
卢祎心里有数,看来殷乂铁了心通过械斗占据澧河东岸的田地。
朝廷严禁私斗,也禁止坞堡争水械斗。
有些事不是说上面禁止了,下面就不去做了,只要发生了械斗,朝廷也管不了只能等到械斗结束以后过来善后。
只是有一点,卢祎没有想通。
殷乂明知道卢庆之距离成丁还有几天,没办法调走他,为什么还要着急找個借口私斗。
一定有卢祎不知道的内情。
户曹小史开始做好人了:“伱族不是豪族殷氏的敌手,还是尽早带着族人远离澧河,前往其他州郡做个侨人,好歹能够保下全族的性命。”
卢祎冷笑:“殷乂这人很阴险,如果卢氏一族放弃了坞堡逃走了,他照样不会放过卢氏一族,安排人在半路截杀。”
殷乂一直想要找个借口,只为了占据大义,免得落下一个欺负庶民的恶劣名声。
有损豪族殷氏的脸面。
卢祎强硬的说道:“偏偏就不让他遂了心意,你想械斗,那就械斗!”
两名部曲拔出了手里的环首刀,一步步压了过去,准备用刀劈烂了卢祎的嘴。
“谁敢!”
春和日暖的谷雨前后,天气不热,更不是紧张。
殷乂过于胖了。
卢祎朝着庄园土墙喊了一句:“你是坞主,郎也是坞主,有事过来详谈,没必要耍折腾出一些丢人现眼的小心思,没有半点豪族士族的气度。”
多说半句话,都是在自降身份。
一句没有士族的气度。
殷乂恼了:“住口!郎可是本县最擅长清谈的名人,竟敢胡说八道,你们这些贱奴还不赶紧撕烂他的嘴,愣着作甚!”
披挂了筩袖铠的部曲,应该就是豪族殷氏庄园里的人了。
“发生了什么事。”
卢祎走了过去,把卢庆之扯到了身后,盯着小郎说道:“三郎嘴笨,有事说给郎听。”
经过逆旅客舍的打听消息,卢祎大致摸清了殷乂的性格,故意说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