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祎甩了甩脑袋,压下了心里不该有的旖旎念头。
没办法,沈兰淑汹涌的波涛,纤细的柳腰,身段过于勾人心魄了。
只要是个正常男人都会感受到一股销魂蚀骨的诱惑。
“别喝了。”
卢祎转过身去,看到卢庆之喝的正酣,脑袋都快埋到酒桶里了,踢了他一脚:“赶紧干正事,等到甘蔗渣酿的酒真正完成了,让你一次喝个够。”
卢庆之挠了挠脑袋,尴尬的笑了,像个偷吃豆豉被父母发现的小孩。
原酒酿造出来了,接下来需要进行蒸馏。
卢祎拿出来一种黑釉陶器,样式奇形怪状,一根粗张的柱子,很像是高门士族贵夫人用的角先生。
黑釉陶器不是角先生,用来蒸馏的陶器。
卢祎又拿出了几样黑釉陶器,开始进行蒸馏了。
卢一斛没被卖掉,凭借伶俐狡黔转手卖掉了拍花子,那时的他不过七八岁,传为了一段乡间奇闻。
卢祎身边有了奸诈狡猾的卢一斛,酿造酒水没成功也不用担心了,再次废物利用,当做醋水卖掉。
卢氏坞堡没有凭照,更不可能对外公开坞堡酿酒的情况。
卢一斛只能偷摸卖掉,市肆又有贼捕掾抓捕贩卖私货,一切都看他的本事了。
只要被抓了,免不了遭受牢狱之灾。
卢祎点了点头,这倒是实情。
卢一斛七八岁的时候,曾经被拍花子拐走了,那时父亲还活着到处寻找都没找到,都快要急疯了。
隔天,卢一斛自己回来了,肩膀还扛着一袋粮食。
“稍等。”
卢一斛赶忙拦住了,狡黔的说道:“酒水没酿造出来,还可以当做醋来卖,少说也能换几斗粮食。”
卢氏坞堡的丁男和次丁男,卢一斛平时在卢祎面前老实敦厚,到了外面就完全不同了。
卢祎补了一句:“族里没有五铢钱给你缴纳脏罚钱了。”
卢一斛拍了拍胸膛:“郎的本事二哥还不了解,虽说经学制艺方面不如二哥,弓马骑射方面不如三哥,但是要说起商贾一道,整个东斄乡没有比郎更强的了。”
酒、醋、面等市肆买卖,需要拥有县署发放的凭照,方便收取门摊课程,一种按照市肆店面计征的商税。
酒醋课属于朝廷正税,不仅要收取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