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父亲和大弟走后,除了自己丈夫和孩子外,这唯一一个弟弟还有侄女就是自己最亲的人了。
张氏和巧儿暂且不说,弟媳张氏算得上外人,巧儿虽然是大弟的骨血,可惜是个女孩。
所以朱慎锥可以说是他们家这脉最后的一个男人了,而且朱慎锥从小就和姐姐朱秀儿格外亲,也是朱秀儿带着长大的,对于这个弟弟,朱秀儿格外疼爱。
驿站算是官家机构,虽然驿丞没什么品级,只是个不入流的官儿,但怎么说也是公务员编制,至于驿卒勉强可以算事业编制,所以能在驿站找一份差事是非常不错的,虽然收入不算多,可至少旱涝保收比朱慎锥这个俸禄都要打折欠发的宗室强多了。
驿站的人不算多,加周安民和三个驿卒一起也就四人。
平日还好,一旦来住驿站的客人多些,他们几人也够忙的。所以为了节约成本,平时驿站的饭菜、浆洗什么的都是姐姐朱秀儿在忙活,有时候朱秀儿还得帮忙做些其他事。
“小弟!你……你怎么来了?什么时候到的?见着你姐夫了没?怎么进门都不招呼我一声?刚才还为是你姐夫回来了呢。”
丢下锅铲,朱秀儿几步就到了朱慎锥身前,拉着朱慎锥的手上下打量着自己这个弟弟。
朱秀儿卷着袖子忙活着,头也不抬地开口说道。
朱慎锥的目光朝着一旁的木桌上望去,桌上已经摆了一碗刚出锅的烩菜,再看着自己的姐姐,朱慎锥已有两个多月没见她了。
这天也渐黑了,而且今天驿站也来了贵客,驿站的人并不多,除去驿丞周安民外,整个驿站也就是三个驿卒。
其中一个就是刚才进门碰上的老唐,还有一個是老唐的儿子小唐,剩下最后一个是周安民的本家兄弟,是位老实巴交的汉子。
朝着厨房走去,到了那边探头往里一瞧,果然姐姐朱秀儿正在灶头忙活着呢。
两个灶头,一个炖着瓦罐,闻着香气应该是鸡汤,另一个灶头朱秀儿正利索地炒着菜,锅里油汪汪的,又香又带点酸醋味飘散出来,如果朱慎锥没猜错,这锅里做的是醋浇羊肉。
“你先把桌上烩菜端过去吧,鸡汤得再炖一会儿,这羊肉还得煮些时间,等会我做条鱼,弄个锅子也就差不多了。对了,端过去时顺便问下客人还需要啥,要再添的话就吩咐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