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这两年西北几省朝廷减免了赋税,再加上流寇的剿灭百姓算是安定下来了,另外就和驿丞说的那样,自去年开始天气略微开始好转,灾情也得到了缓解,一切都在向好的方面转变呢。
“既然地方收成不好,官府那边可有措施?”楼老二随口问道。
“您这个话要问别人肯定不会给您说,可今日您问了我,大家都是亲戚,我也不能不瞒您。说实话,地方官府哪来的措施呀,那些当官的您还不知是什么玩意?朝廷年年加赋,这地里收成本就不行,大伙勉强度日,但这赋加了又加,百姓日子是越发难过,当官的为了多弄钱谁能管百姓死活?”
“不对呀,朝廷不是减赋了么?我记得两年多前朝廷就取消了增派,怎么还有加赋?”楼老二一愣,不解反问。
“老哥您说的是辽饷吧?”驿丞笑问。
“对!不就是辽饷么,当年的监国,如今的天子两年前就下旨取消辽饷增派了啊。”
驿丞摇头笑道:“朝廷取消了辽饷没错,可这赋除了辽饷还有其他不少呢,您也是本地人,怎么能不知各种杂税杂赋的厉害?辽饷没了,可老百姓其他要交的钱一个不缺,而且没了辽饷其他的赋税比原来收的还多,这一进一出,半点实惠都没落着。”
“还有这样的事?”楼老二很是诧异。
驿丞拍着胸脯对楼老二说自己半句假话都没有,而且驿站离他义乌的老家不远,等明日楼老二回乡一打听就能知道,都是亲戚,他何必在这个事上撒谎呢?
“那乡亲们这日子怎么过?这样还能过的下去?”楼老二忧心忡忡问道。
驿丞叹道:“还能怎么过,无非就是想办法过呗。这上有规矩下有对策,有门路的找门路,没门路的只能掏钱买太平,实在受不了就去矿上干活,虽然辛苦些却也有份收入,老百姓只要有口饭吃能活下去,也只能这样熬着啊。”
“矿上去干活?”楼老二眉毛一挑忍不住问:“怎么?现在还有开矿?这矿我记得不都停了好多年了么?”
“有!怎么能没有,要没这些矿,当地老百姓还能过得下去?说起来还多亏了这些矿开着呢,这才勉强能过日子。”
“你说的可是牛头山的矿?”楼老二越发疑惑,继续追问。
“当然是牛头山的矿,我们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