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庶云似乎早有预料,仰头大笑不止,温锦华可没有那么多耐心,走近道:“徐将军,如今您已身陷诏狱,再无重见光明的可能,难不成还要用自己的命,去帮他人湮灭罪证吗?”
面前人顿住,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恐慌,喉头颤动道:“我只是一条替主子办事的狗,一条狗,是没有权利知道真相的。”
温锦华的笑意愈发明媚,扑进许砚怀里抱了抱男人单薄又不失力量的身躯,她不知如何感谢许砚,只想着往后一定好好照顾他,若是他真的不幸早逝,她自是永不会改嫁,会守着国公府,直到她能回到现代的那天。
大内规矩颇多,王孙公侯入宫都需出呈玉碟,然后再由守门将去报与皇宫二门上的守将,再一层一层的报到内宫去,其中需等待不少时候,因此皇宫外的马车上,温锦华才百无聊赖的数宫门口来往过路的百姓。
温锦华勾唇道:“是啊,我本就是这样自私又薄情的女子,不必用上他的时候,便不舍得麻烦他,也不愿意他为难,必得用上他的时候,什么郎婿什么夫君的都不重要,你是这么想的吧?”
许墨被噎了这么一下,气闷不愿再搭理温锦华,他总是想不通,这个女人在他大哥面前和在他面前,变化怎能如此之大?在许砚面前像个乖巧娇软的兔子,人畜无害,纯良天真,而到了他面前,竟是如此的不择手段,色厉疾言,机关算尽。
温锦华开门见山道:“将军府中,云水台的墙上挂着两幅画作,皆出自于大家樊昌灵之手,其中那幅仕女图,更是樊大家的遗作,价值连城,而这两幅图原先都是宫里的东西,前些年圣上将其赏赐给云嫔娘娘,也就是今日的云惠妃,后来惠妃将这两幅画全部赠送给了她在后宫唯一的好友,林辰妃。”
徐庶云的脸色随着温锦华的话而逐渐变黑,他用力的握着手臂上锁拷的铁链,像是要将铁链生生掰断。
温锦华松开手,任由小瓷瓶砰的一声掉在地上,轱辘轱辘的滚到了徐庶云脚下,随即后退了几步,转过身走出监房的一瞬,眼底的红疯狂蔓延,那条充斥血腥味的甬道,就像是深渊的巨口,她即将走到旋涡的中央,走到悬崖的边上,将要与深渊对视。
走出诏狱时,许墨就等在门口,温锦华敛了心绪,走向许墨:“回府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