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许墨是有逆鳞,那便是他的兄长,从来就听不得这些话,此刻听来更是心如刀割。
兄弟二人太过了解彼此,也太过读懂彼此的心,像是从未有过秘密一般,可这样的坦诚,令温锦华有些无法接受。
许墨离去时,温锦华已然去了小厨房,亲自下了一把银丝面,端进了朝晖阁。
“锦娘,药煎好了吗?”许砚笑的温和,却带着病气,让人心揪。
温锦华笑着将面端过去,放在一旁的小几上,拿出折子写道:“药还在煎呢,阿墨怎么又走了呢?”
许砚的手指轻轻勾住了温锦华的掌心,她不知不觉被勾去坐在了许砚身边。
“锦娘...”许砚将她揽进怀中,轻抚着她的额发:“锦娘如此善良,若是哪一日我不在了,锦娘一个人可怎么好啊?”
温锦华闻言心突突的跳了两下,面对这样一个优秀的人年纪轻轻就将离世,心里一瞬间像是缺了一块似的。
她或许是将许砚当做了家人,当做了挚友,因此不愿接受许砚的离开,哪怕是嘴上说说,都觉得心绞痛。
生辰宴前夕,国公夫人的女使春笤来寻温锦华确认了一番宾客名单,里面熟悉的几个名字引起了温锦华的注意。
“懿王和宣王也要来赴宴?”温锦华在折子上写下询问道。
春笤点头:“世子妃许是刚进府不久,还不知道呢,懿王殿下和宣王殿下都是二公子的旧友,自然是要请来的。”
这段话像是惊雷一般炸开在温锦华的耳边,登时便怔在了原地,手中的名册逐渐被攥的皱起来,许墨和辰妃案的两个当事人都是好友,而这件事许墨从头至尾,都不曾和她说过。
她猛然回想起那夜,她拿着从画轴中掉下来的金钥匙,将整个徐府的箱子都开了一遍,最后终于打开的,是一个小小巧巧的楠木匣子。
而那匣子里,放着的是锦衣卫朱雀门的千户令牌,而令牌上刻着的是许墨的名字,推算时间四年前许墨正在锦衣卫朱雀门中做位及千户,那时她便怀疑许墨从始至终就不是调查者,而是参与者,可她没想到,许墨竟然参与的如此深。
温锦华强忍下悲痛和愤怒,故作一副平静的模样,并未让人看出情绪来,便回了栖梧院。
许砚向来是个心细如发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