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一想,大家发热的头脑立时冷却。
‘唉。’孟婆遗憾的叹了一声:
“大人这话说得不错,是我昏头了。”
“不止是这样。”赵福生严厉道:
“咱们办案原本只求平定祸患,一旦有了目的,那便难以自控。”
她看向张传世:
“纸人张行事极端诡厉,手段残忍。”她毫不客气道:
“我当日驭鬼后与他见过一面,此人虽说仍能与人交谈,作为人的意识还在,但他家中人皮堆积如山,屋里豢养尸奴,一进院子,闻到的就是尸臭。”
她目光冷然:
“我当时就知道,这厮不知杀害了我万安县中多少无辜平民,才能有此成果!”
因他擅长制造鬼灯,鬼灯作用无穷,县内往年驭鬼令司因此竟将他供为座上客,面对这样的百姓中的一害,不止不加以铲除,反倒对他多有庇护。
“我看这样的人看似活着,实则与鬼无异,形同毒瘤!”她声音铿锵有力,张传世如遭五雷轰顶,听闻这话,呆立原处。
“老张的消息来源于他,是真是假尚未能得知。”
纸人张此人狡猾多计,行事老谋深算。
沈艺殊失踪一事、孙府鬼祸及戏班、刘化成全与他脱不了干系。
细想之下,这些可怕的大鬼案之间似是都有千丝万缕的联系,背后像是有一只手,在操纵着这一切。
赵福生越发警惕:
“这被分解的匾额的厉鬼法则,所知者绝对不止我们,就算一般郡、县驭鬼的将领令司不知道,帝京之中的金将级人物定然是有人清楚内情的,为什么他们不收集这些匾额呢?”
她的话令得本来头脑发热的孟婆等人一下又更冷静许多,众人露出若有所思之色。
这其中必定有诈!
说到此处,赵福生看众人神情已经隐隐见警惕,便知道自己的话是被众人听进了心中。
她心中的弦紧绷,再道:
“不过防备之余,既然知道了镇魔司的匾额用处,大家各有心愿,传言这样,信一半也是无妨的。”
她深谙人的欲望绝不能一味压抑,有时适度的欲望与目标,反倒更能激发众人拼博向前的动力,因此她话锋一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