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澄心?”
“啊?”耳机突然有声音,“哥哥,我还有课,先挂了。”
甜美的声音平静的像一潭死水。
随后电话被挂断。
季希理的世界才清净了许久。
她好像在等一个人。
又等不到他。
他应该很忙吧,又或许因为她的擅作主张还在生气……
……
季希理睡了一整晚。
睡到隔天《出道即巅峰》电视播出的时间,她没办法坐起来,只能听觉来辨别节目效果。
接下来的日子几乎就是睡了醒,醒了睡,要么就是被推进手术室里做手术。
“医生,我能看看自己吗?”季希理又一次做完手术醒过来。
植皮手术没办法一次做大面积,为了效果完美只能一点点地做。
医生推了一针镇定剂下去,季希理又昏睡过去了。
除了第一天刚醒有人来看过她,其余的时间她都是一个人。
时间反复,直到医生通知说可以出院了。
季希理没什么东西好收拾的,这里连一身干净的衣服都没有,能穿的只有病服。
从浴室出来,季希理一转过头,门口站着一个男人,手上提着一个黑色的纸袋。
许久没见还觉得有点陌生。
“秦总。”季希理笑了,坐在病床上从容不迫地与他对视。
“穿衣服,走人。”秦泊淮把纸袋子往里丢着,走进去坐在病床上。
季希理许久没有下地走过了,双脚踩在地上软绵绵的,抬起左脚时绊着右脚跌入他怀里,他忽然用力拦住她的腰,顺势压在病床上。
“想我了?”秦泊淮按着她的后脑,低头将脸靠近她的脸,一个吻似乎要落下去,但又悬在空中。
世界上最孤独的事情大概就是自己在医院,经历着一遍遍的手术,一次次醒来,又一次次睡着。
季希理表面上很平静,见到秦泊淮时心底有点又气又喜的感觉。
见到熟悉的人真好,但他怎么上来就吃我豆腐啊!
“没想。”季希理挣扎着扭过头去。
“可是我想你了。”秦泊淮的吻来势汹汹,没有前面那么多前戏,硬生生用舌头撬开她的牙齿,带着一股木质香味蛮横地灌入她的口腔,毫不犹豫,不容抗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