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何一种意外都能让她的日子比现在更难过。
季希理一手护着秦泊淮,另一只手忙着把套住他的蛇皮袋拽下来,见到他满脸血迹,一双眸子澄净透明,失去了平常的戾气,反而觉得他像个潦草小狗一样可怜。
她的瞳孔里映着血色,这些保镖们是下了死手啊。
“老秦总,我不知道泊淮做错了什么,但他毕竟是您亲生儿子,打在他身上,您不心疼吗?”季希理仰起头,不卑不亢地说着。
秦泊淮从未见过她如此坚韧的模样,也从未有人当众维护过自己,当她的手放进他手心时,他下意识仅仅攥着。
“哪来的人?”秦晋问完又觉得这人有点眼熟。
“季希理,我妻子。”秦泊淮低沉的嗓音像万年寒冰。
秦二叔不屑地笑着:“当年天鼎集团在海京大学校招,明明你应聘的是我的秘书,转头阿淮让你去他办公室,你就乖乖去了,没多久就听见你们领证的消息,看来床上功夫了得啊。”
“……”
季希理那会刚入职,还以为只是正常的岗位调动而已。
而结婚那会是秦晋生病最严重的时候,他没工夫管,反正两人也没向社会公开婚姻关系,今天季希理是撞到枪口上了。
船运生意有一部分在秦二叔手上,他想到什么似的,说:“今天货船上死了个男人,他像个阴沟里的老鼠一样偷吃船员们剩的垃圾,结果被发现后被船员们当成训练的靶子,但他不经玩,才刺了二十几刀就死了。”
“……”
“哦,我想起来了,那个男人就是你爸爸啊。”秦二叔笑得合不拢嘴,“我记得你还有个快死的妈吧?你妹妹几岁了?发育的怎么样?”
“……”
原来不是秦泊淮杀的,是秦二叔。
死老头!
季希理死死地咬着牙。
“行了,秦达去拟离婚协议,补偿金额给十亿,就此离了吧。过几天江澄心要回国了,阿淮你去见见。”秦晋对这种只会在床上耍手段的女人最看不起,而且她的家世背景根本配不上秦家。
在海京市江家是唯一能和秦家平起平坐的家族,两家抗衡多年,若能联姻也就不用争来争去。
“我不离。”
秦泊淮开口,身旁的少女几乎是同一时间发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