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有点想跟他辩论一番,又想到姐姐从来都是善解人意,最后便选择转过身去,伸手抱住了他,柔软的身子靠在他的肩膀上。
她此刻一丝不挂,没有任何危险的可能性,是最真挚又温暖的拥抱。
“怎么?怕了?”秦泊淮看着怀里的人。
“不会,结婚协议上写了,季希理绝不会背叛秦泊淮。”季希理眨了眨眼睛,“但一直要紧绷着一根弦,去猜测复杂的人心,应该很累吧?”
“……”
秦泊淮的双眸微眯。
她自己伤痕满身,还在替他着想?
她说,“也不知道我什么时候能让你全心全意地相信。”
他冷言,“永远都不会有人让我全心全意。”
对。
季希理知道,能让他全心全意的人已经死了。
“会有的,我相信你,你也要相信自己。”季希理学着姐姐的语气,在他怀里低声说道。
都嫁进秦家这么久了,还这么天真。
秦泊淮伸手揉了揉她的脑袋,盘在头发上的钢笔掉落,瀑布一般的长发散下,她在模糊的视线中迎来了一个吻。
她很自然地配合着,默契地回应他。
他的动作很大,对她丝毫不疼惜,在明亮的灯光下享受着她的表情和声音。
结束之后。
她的伤口因为动作太大而撕裂,书房内到处都是零星血迹,她赤着脚丫走进浴室,泡在浴缸里,热水浸满全身,额头上却还是渗着一层冷汗。
*
即使今天就是世界末日,打工人也得一早六点钟就起来。
季希理浑身都疼,整个人的骨头都快散架了,人坐在餐桌前,灵魂还在被窝里岁月静好。
两人吃过早餐在去往公司的路上,车内的广播正放着宋家的新闻。
商会的人处理事情很快,才不过两天而已,宋家的地下赌场就已全部被清空,里有800余名华国籍涉赌诈人员,现在已经在多部门的协助下被遣返,明面上这是一件好事,实际上是秦泊淮信不过之前宋家安排的人,他要用自己的人给地下赌场重新立规矩。
季希理眼睛一睁一闭,被宋陆笙折磨的七天几乎没睡,又坐了十几个小时飞机,回来还被秦泊淮折磨了一晚,铁打的身子都吃不消,车子一摇一晃,瞌睡虫欲要上头,脖子上忽然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