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到这里,不好意思的、自嘲地笑了笑。
“以后,我没脸叫做唐大胆了,真的,别喊我这个外号了。
我今儿真的害怕了,那具尸体,不详!”
“小禹,今天是你们组做入殓工作吧?你听哥的,千万小心,这具男尸,给我的感觉太邪门了,我担心出事啊!”
他心事重重的猛吸烟,烟灰都老长了。
我面上全是震惊,但心头大喜:刚死的尸体,就能让人产生幻象了?这是多浓的怨气?这人,有成就大悲之鬼的条件!
我和零眉辛苦多少天了,终于,有个盼头了。
“尸体不详是吧?刚死就闹邪是吧?让暴风雨来的更猛烈些吧!”
我于心头呐喊起来。
要么是病死的,要么是油尽灯枯自然去世的,竟然没有一个横死之人。
横死都没有,谈何大悲之鬼?
使用的都是化名,外貌上法术处理过,没谁知道是两位响当当的阴阳大师。
给尸体化妆敛容啥的,我从小不知做了多少,驾轻就熟的,没什么好说的,我就是吃白事儿这碗饭的。
殡仪馆中的活儿比起白事铺,流程简化了不知多少倍,各种老规矩、老讲究都不用管,将尸体打扮的体面、周全,漂漂亮亮送进棺材就成。
如此,九天时间过去了。
我俩一共为十八位死者化妆、入棺。
身在近距离接触死亡的行业中,貌似随时撞邪,但古怪的是,我都上班三轮了,遇到的所有尸体都是正常死亡。
馆长是个胖乎乎的、慈眉善目的中年男人,很好说话。
吩咐了一番注意事项,就询问我俩的工作资历。
零眉对答如流,一点儿都没露出破绽。
之后的告别仪式啥的,有礼仪人员承接,我等入殓师干好本职工作即可。
如是,上一天班、休息两天的殡仪馆入殓师工作,成了我和零眉的第一副业。
一系列活儿下来,我俩熟练的手艺让馆长赞不绝口,当场承诺,会提高奖金。
如是,我俩正式入职尚文殡仪馆。
那些没有杀伤力的、比较温和的游魂野鬼,阴眼也看不见,更听不到它们的鬼语。
这般设置之后,直到见到尚文殡仪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