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我是,我是零眉道人!咦,好疼,全身都疼,这是怎么了?我为何在医院,这一身伤,哪来的?”
零眉眼睛猛然突出,费力的扭转脖颈,打量周边环境同时,震惊于自己受伤之重。
我心猛地一沉。
“零眉,你离开洛顺城好几个月了,杳无消息,谁都不知你去了什么地方,见了什么人;
与你相同的是,其他的阴阳大师也都离家许久不见踪影了,他们的亲人都急坏了。
但无论怎么打听,你们这一帮阴阳大师都像是离开了这个世界一般,没有任何有用消息传回来。
直到三天之前,我那白事铺的后门被满身是伤的你暴力撞碎,然后……。”
我将其昏迷之后的事详细说了一遍。
零眉认真的听着,但眉头愈发蹙紧。
他脸上伤口很深,缝了上百针,缠着纱布,只露出眼耳口鼻和眉毛。
眼下,他的眼神中,充满了惊骇和茫然。
“梁师,你法力检查我大脑一下,我感觉,记忆凭空缺了一大块,就是有关洛顺城阴阳大师行踪成谜这块儿,不管我如何想,相关讯息都想不起来,这种反应,应该是……?”
“某段记忆被外力封印住了?”
我立马明白他的意思。
我将人平放在地,掏出疗伤丹塞进零眉的口中。
法力一震,其口腔开合间吞药入腹。
一个浑身浴血、昏厥过去的人,躺在昨晚新下的小雪之中!
雪地被染红了,触目惊心。
他一身道袍沾染的都是红血,脸上伤口反卷、露出森森颧骨。
其面庞上的显著特征是,没眉毛。
正是许久以来音讯全无的零眉道人!
“这是怎么了?”白针深受震惊。
“你这话,和没说有什么两样?”我气得一甩袖子,转身就走。
“哼,我这是在告诉你,没事洗洗睡吧,梦里啥都有!”
白针气死人不偿命的喊着。
看那手臂和腿脚扭曲的程度,怕不是四肢都骨折了?
前胸后背密密麻麻的伤口,还在不停流血,寒风都冻不住。
那可怜的木质后门被撞击的稀巴烂。
但我顾不上那许多了,因为,破碎的后门那儿躺着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