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场面未免太像求婚了。
“……”,年荼轻咳一声,紧张地坐直身体。
面对面交谈的感觉和发消息截然不同,面对着费利如此卑微的示好,她说不出拒绝的话,轻轻点了点头。
费利顺势牵起她的手,俯身吻她的手背。
居高临下的角度征服感强烈,费利的姿态又实在虔诚,一瞬间年荼有一种微妙的感觉,仿佛费利也拜倒在了她石榴裙下一般。
她赶紧摇头,把这荒谬的念头甩出脑袋。
无论谁爱上她,费利都绝不可能爱上她!
为了缓解尴尬,年荼左右环顾,“棉花糖呢?”
从醒来后就她没见到棉花糖踪影。
那只小猫那么爱黏人,往日一直从早到晚贴着她,怎么现在还没扑过来朝她喵喵叫?
昏迷之前那一瞬间在小猫身上看到的黑雾被年荼当作错觉,抛到了脑后。
她问陆湛:“你看到棉花糖了吗?”
陆湛纠结,不知该怎么告诉她。
他赶回来的时候,别墅的大门打开着,没看到那只猫的踪影。
要是直说它跑了,年荼该伤心了吧?
……
年荼醒来时,竟然看到了一个熟悉而陌生的身影。
白虎生得一副庞大体格和威严冷肃的相貌,一举一动却都流露出在年荼怀里做小猫时的影子,小心翼翼地用爪子扒拉着年荼,用嘴凑过去叼年荼的衣服,想把人挪到床上。
她应该躺到那个柔软舒适的地方,不该躺在这里。
雌性肌肤细嫩,兽齿锋利,白虎束手束脚生怕自己的尖牙利爪碰坏了年荼,一不留神却还是将衣服咬烂了一块,换了几个角度尝试,始终不能成功。
又尝试了好半天,唤醒年荼未果,白虎悲伤地咆哮一声,忽而扭头跑出家门。
它一步三回头,虎目含悲深深地凝视年荼,仿佛想将她的模样烙印在心底,终于咬牙下定决心,循着记忆朝皇宫方向狂奔而去。
脑海中有种直觉告诉他,在那里,它能找到人来救主人。
“算了,肯定是有急事,这次就不算他翘班了……”
别墅内安装了恒温系统,地板并不冰冷,但身娇体弱的小雌性闭目躺在硬邦邦的地上,还是显得辛酸可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