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荼想起了小雪貂赫普斯。
但赫普斯性格内敛,这个少年却活泼极了,似乎是个话痨,“我叫阿蓝,是巫的徒弟!”
“师父去采药了,一会儿就回来!他喊我过来照顾你!”
“师母吃饭了吗……”,他一边询问,一边低下头,忽然发现年荼赤足踩在地上,大惊失色,“快、快回床上去!”
师父叮嘱过他,不能让师母自己走路。
年荼满头雾水。
她还搞不清楚状况,就被催促着回到床上坐好。
阿蓝殷勤地捧着两个石罐过来。
年荼赶紧接过来,“……我自己吃。”
先喝一口肉汤,再吃一片烤肉。
和昨天的味道没有任何区别,是陆湛稳定发挥的水平,不难吃,但也绝对称不上好吃。
大早上本就没胃口,再吃这些油腻腻的东西,年荼很快就吃不下了。
她坐在床上,看阿蓝忙忙碌碌,收拾石罐、整理桌子,又为她端来干净的水,供她洗漱。
真是个勤快的孩子。
“你跟阿湛学习多久了?”
“十二年了”,阿蓝嘿嘿一笑,“我从一出生就跟着师父了。”
“我爸妈生了四只幼崽,养不活,就想把我送出去,只有师父愿意要我。”
话匣子打开,他开始絮絮叨叨地给年荼讲这些年的琐事。
讲着讲着,就讲到陆湛的身世和坎坷的经历。
年荼听得眉头直皱。
怪不得阿湛那么多疑,那么警惕。
“我一直担心师父一个人很孤单,但他连和我住在一起都不愿意,也不接受雁雁、小狸那些雌性的追求”,阿蓝把师父卖了个干干净净,“幸好你出现了,师母。”
他还是第一次见到有人和师父住在同一个山洞里。
师母长得可真漂亮,人也温柔,怪不得师父喜欢。
“雁雁?”
“小狸?”
年荼挑眉。
不等阿蓝展开细说,高大的身影忽然遮挡住了洞口的光线,陆湛采药归来,“你们在聊什么?”
他打量着两人,见他们聊得热络,心里有些不爽。
“去把这些药晒在外面”,他将兽皮包裹丢给小徒弟,将他支开。
叫阿蓝过来,是为了在他不在的时候帮他照顾年荼,却没想到他们这么合得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