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手术这么成功,只要她妹妹度过了危险期,基本上可以像正常人那样生活下去了。
他的母亲和妹妹太苦了,假如妹妹就这么去世,他母亲也会去半条命,扳手更会一辈子自责、内疚。
他的父亲早就病逝,扛起这个家,保护爱的人,是他刻进骨子里的责任。
“你们去酒店陪阿姨吧,这里我们守着,千万别累垮身体了,妹妹醒来时不希望看到红眼圈和满脸憔悴的哥哥,还有黑眼圈的嫂嫂。”
“没事,扛得住!”
“让你去就去,哪有那么多话,你扛得住,秀妹扛不住,她可是弱女子。”
我直接把扳手推到电梯口,让他有多远滚多远。
“……好吧,有事打电话给我。”
扳手看着眼睛有点肿的阿秀,只好带她离开。
他妈妈因为担心过度直接倒下了,现在正在酒店休息,怕承受不了手术结果就没让她来医院。
“你好,这边钱扣完了,麻烦您交一下费用。”
他刚走,护士就拿着清单过来催医疗费用了。
大几万一天,普通或者一般中产家庭真扛不起。
我把清单拍了照,然后拿出一张银行卡:“手术今天已经完成了,再交一百万够吗?”
小护士:“……够、够了!”
我靠在走廊上的长椅上,对陈伟强说道:“过几天我们要去出差,然后你去那边看房子,看好后直接让言云买单就是。”
陈伟强道:“不白叔回来养老不,给他也留一套。”
阿秀靠在他坚实的胸膛上,低声道:“不用,我不累。你都好几夜没合眼了,更辛苦。”
“傻瓜。”扳手揉着她乌黑的秀发,哽咽道:“翻山越岭的跟着我来中国让你受罪了,连个像样的家都没能给你……”
他家在广西旮旯里,住的还是青砖瓦屋,村里的人都是种地的,年轻人都搬出去一大半了,只剩下些留守儿童和空巢老人等。
扳手抓紧阿秀的秀,感动到不知道该怎么办。
爱,双向奔赴才有意义。
看着他们两个人你侬我侬的画面,我们三个人露出了姨母笑。
我“感动”的差点哭出来,说让他放心,一定要办法开车或者坐车去那边,然后再按计划行事。
具体计划他没告诉我,就告诉我怎么联系那个人,再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