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枪械的声音。
被子弹击中的沙发瞬间破碎，白色的填充物与弹簧一柄疾射了出来，在摇曳的灯光下晃荡着。
而下一刻，靠窗的玻璃瞬间遍布裂纹，隔绝了窗外的夜色，酒吧里的一切光芒，在那一瞬间暗淡了下来。
“我要倒大霉了。”
昏暗光线里，踩在桌上的陆三良重新点了一支烟，火光里的眸光倒是异常清亮，只是面容有些愁苦，看向陈溪午，倒也是有些歉意。
“抱歉，你大概也是的。”
陆三良看着这家非合法二手义体店，倒是笑笑。
“不过你不用去地下，毕竟专业对口。”
“我现在可不是什么长官，已经停职了——因为工作时间出去喝酒，导致没有能够对‘3.1猎犬’事件作出足够迅速的反应。”
陈溪午愣了愣，虽然他先前便已经知道了这件事，只是却也没有想到是这个原因，下意识的生起了一些愧疚的心思。
陆三良很是‘慷慨’，回头看着陈溪午很是迷人的笑着。
但紧接着他便愣了愣，看着陆三良问道：“你难道不是来巷子里搜查线索的吗？”
陆三良靠着柜台抽着烟，眯着眼睛看着店外暮夜交替时分的那些愈发迷乱的灯火。
“搜查？开玩笑，扒了城安局的皮，我要是还敢堂而皇之地去做这种事情，明天你就会在地下看见我的义体出售——清沅人恨不得把我们扒皮拆骨。”
被停职反省的城市安全局紧急事务处理司监察组负责人便叼着烟，靠在柜台外，环视着这家小店。
见陈溪午醒了过来，依旧没有打理胡茬的陆三良很是友好地递了一支烟过来。
“抽烟吗？”
“不过没有关系，停了职倒也难得清闲，再去喝一杯？还有，不用叫我长官，叫我三爷或者三娘都可以。”
陈溪午听着三娘这个称呼——确实如他所想的那样，之所以在城安局里面有三爷这个名号，就是因为陆三良这个名字，听起来太怪了。不过看起来陆三良本人倒是并不在意的样子。
陈溪午站了起来。
陆三良耸了耸肩。
做了个奇怪的梦，然后惊醒了过来。
只是陈溪午却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