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谢你妈呢。”
那人反应了过来,脸上的机械组块又抽动起来,看起来凶狠的模样,举起刀在陈溪午面前比划了两下,而后匆匆追上了同伴的脚步。
陈溪午站在满是铁锈味的楼道里看着二人离去。
而后挑了挑眉,神色古怪。
果然下一刻,楼道里传来了一阵冷笑声。
“草你奶奶,找死是不是?”
而后便是砰的一声,紧接着是一阵兵荒马乱的声音,大概有人被揍得滚下楼梯去了。
再然后,楼道拐角里便出现了那一抹草绿色的身影。
提着一些食物兵不血刃凯旋的陆红绳。
但陈溪午早已经见怪不怪了,转身走进了房间里。
“确实可惜。”
陈溪午此时倒也是一样坦然。
第一杯是‘云崖’。
确实如同陆三良所说的那样,入口清冽,好似有寒意生起。
第二杯是‘春山’。
这大概是这一盒烟中,在他口中存留的最久的一支。
待到陈溪午将两杯酒都喝见底了,陆三良才深吸了一口,吐出烟雾,看起来有些惆怅。
“可惜囊中羞涩,不然怎么说也要请你再喝一杯‘星渊夜色’。”
陆三良看着桌上的四杯酒,抬腿架在了桌上,微微仰靠着,点了一支烟,一面吞吐着云雾,一面坦然的说着。
陈溪午想了想,说道:“他有些不近人情。”
“我觉得相反,他恰恰太近人情。”
春山柔软,温和似水,自有一股甘甜的后劲。
陆三良叼着烟,眯着眼睛看着对桌的陈溪午。
“相比于以昂贵闻名的‘云中君’。这两杯酒,才是东海历史的象征,来东海的人,要是没有喝过这两杯酒,总归是一种遗憾。”
陈溪午眼睛亮了亮,没有说什么,只是拿起了面前的酒杯,小口品着。
所以在他要了两杯‘云崖’之后,又讨好地赠送了两杯‘春山’。
“如果是夏林,大概不会接受这种馈赠。”
只是在两口吸尽了唇间的那支烟之后,拿起了桌上的那杯‘云崖’,向着陈溪午举了举,而后干脆地倒入了喉中。
“‘云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