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有时候,我很是痛恨于你,陈溪午。”
“我不知道为什么。”
那支烟在明亮地燃烧着,落在了陆三良的眼眸里,像是有火焰一同落在了湖底一般。
烟灰堆积了很长的一截,而后坠落下去。
这一幕也让陈溪午想起了夏林死的那天,那支烟。
它没有点燃,就这样坠落下去。
但。
它真的没有点燃吗?
“执勤记录我看了很多遍。”
陆三良抬起手,用手背拭着眼角,轻声说着。
“我很庆幸。”
“他夏林终究还是没有变成陆三良。”
“我固执地做着我。但也不希望所有人成为我。”
就像。
就像那天,陆三良递了一支烟给陈溪午,却没有让他学着抽烟一样。
只是眯着眼,静静地看着审讯室的画面。
何狱扭头看向了陆三良,大概是沉思了很久,切断了观察室的电源。
事实上,三司监察司的人也清楚,毕竟在当时的执勤记录视频之中,某些东西说得一清二楚。
但有些东西,他至死不提。
如果说白芒的死亡,已经水落石出——他们根据夏林的临终之言,进行了一系列的调查,证实了他的那些话语。
审讯观察室里。
何狱静静地坐在沙发上,对面的男人在抽着烟。
那个前不久失控,在审讯室里发疯的男人现在很是冷静,也很是平静。
“夏四月在夏林死前,为什么会出现在你的住所里?”
一旁的男人神色严肃地问着。
陈溪午平静地说道:“因为她曾经被陆三良带来过我家,这一次也是她自己找过来的。”
但所有人依旧无法理解,为什么夏林会选择这样果决的方式。
.......
事实上,直到夏林饮弹自尽,那个答案,还是没有浮现出来。
那个男人摧毁了自己的义体系统,把某些秘密带入了不尽的黑暗之中。
井静。
一个有些少见的姓名。
“为什么?”
“因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