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事了?”
陆三良的嗅觉还是一如既往地敏感。
陈溪午默然下来。
窗台的字符冒着气泡,就像从湖里升起的水泡,而后‘啵’的一声破碎。
大概是一种具象化的叹气。
“他们告诉他,夏林死了。”
“陆三良就发疯了。”
至于结果如何,就不是他能够决定的了。
有些东西,如果连夏林这种人都决定不了,自然也不是他能够左右的。
总觉得好像在这样的时代浪潮里,人人都成为了一些风里摇摆不定的野草。
以至于在夏林阐述着他是如何杀死白芒的时候,陈溪午都觉得他像极了陆三良。
又或者说,不是像极了陆三良。
他也想到了自己昨晚的那个决定。
原来有时候,人的下流,确实会在时代里,不可遏制地进行着。
他把执勤记录仪中的所有东西都交给了三司监察司。
这个结果过于突然,以至于他甚至都没来得及去看清许多的东西。
夏林为什么会怀疑陆三良?
当初陆三良为什么要带走一支猎犬?
只是剥去了城市安全局秩序的身份。
凭着一种少年般的一腔孤勇,与满怀愤慨,去做着一切事情。
不知道为什么。
陈溪午从这些扑朔迷离的故事里走来。
就像虚假的繁华的一切,与所有的怒意的野火碰撞在了一起。
于是一切都成了一场夜幕之下华丽的星河。
甚至于他直接将自己的义体系统,选择了不可逆转的摧毁。
就像他那一句轻描淡写的,极容易被忽略的话语一样。
——他不会把自己交给城安局。
他当初见祝融,又是为了什么事情?
但夏林什么都没有说,他带着许多的秘密,便这样决然地死在了城市森林之中。
陈溪午孑然一身地站在监牢的窗口。
默默地看着那些好似人间星河的城市灯火。
有些是灯,有些是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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