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牵连到我们吗?”
“应该不会,只是一些例行询问而已,你不用担心。”
“嗯。”
城市渐渐入夜的灯火,无比凌乱地洒在走廊之中,印照着两个有些茫然的身影。
夜色如此浩渺。
以至于世人竟像是一些浮游的光尘。
......
陆三良安静的躺在床上,仰头看着监牢窗外,那些飞扬在炫光里的尘埃。
坠入深渊的过程当然是漫长的。
陆三良平静地想着。
只有这样才能够以足够的势能,去摔得粉身碎骨。
尽管他已经接受了这样一个故事。
只是有时候还是会很幼稚地想着。
等到许久之后,人们终于发现,其实他陆三良是冤枉的,于是很是感慨,很是愧疚,以至于站在他的坟墓前悲痛地大哭。
虽然很幼稚。
但是这样的自我感动的遐想,还是给他带来了一种深沉悲痛却也酣畅淋漓的快感。
陆三良这样想着的时候,突然便有人打开了门。
所有的遐想戛然而止。
是的,我的归宿就要来临了。
陆三良突然向着,假如自己当时,并没有断开与城安局的连接,故事又会是怎样的呢?
但这是无法确定的事了。
每个人都是落在万千命运的某一种选择里,不可自拔的尘埃。
陆三良的脊椎开始颤抖,开始发寒,他的额头渗着冷汗。
但他还是定神,看向了门口的人。
有些意外的不是经常进行接洽的秋山,而是另一个不熟悉的女人。
扎着利落的单马尾,很是干脆地站在门口,进行着一系列协议的许可认证。
陆三良深吸了一口气。
“是今晚执行?”
女人看了他一眼,并没有说什么,只是依旧在那里确认着某些协议。
陆三良没有心思去看那到底是什么东西。
还能是什么?
无非是药物剂量的确认之类的事情。
陆三良从床上翻身起来,走到了洗漱池边。
很是认真地洗着脸。
“我想刮个胡子,剪个头发,这应该是人权所授予的合理的要求。”
陆三良一面洗着脸,一面说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