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季秋语气有些抓狂的抱怨,哪怕是闷葫芦似的崔兴,语气中也带上了些许委屈的意味。
“总旗,您把院门锁死了,我也只能这样啊。”
“我在门口叫了好半天,您不是一直没有反应么!”
有些无语的翻了个白眼,季秋随手揉了揉自己鸟巢似的头发,催促道。
“行了,我要穿衣服,出去等着吧。”
“奥。”
三下五除二穿好衣服,又对着镜子边洗漱,边哀叹自己九点就要起床上班的悲惨命运,季秋这才拿起自己的柳叶刀,慢吞吞的走出了房门。
其实季秋这个点去上差,已经不能用迟到来形容了,基本可以算是旷工。
像是金陵其他城门的值守,卯时不到就得到城门集合,卯时准点打开城门,放周围过来采购生活用品的百姓入城。
这时候的百姓,大都在地里刨食儿,眼下又正值农忙。
为了不误农活,附近的百姓天不亮就得揣上干粮,往金陵城赶,买好东西再立刻折返,生怕在金陵这个不属于他们的地方,消费上一顿午餐。
而季秋值守的水西门,面临秦淮,乃是水陆两路从金陵城西入城的必经之地,更远地区的商贩,百姓等,大都由此地入城,人流量可想而知。
不过再忙,也跟咱们季总旗没啥关系。
九点起床,是他最后的倔强,被朱元璋屡抽不改的那种。
你们雇佣童工的事我都没追究,我晚去一会怎么了!
季秋如是说道。
一来二去,也就形成了惯例,崔兴带人度过早上最繁忙的一段时间,等近了巳时,再来叫季秋起床。
等到季秋在路上吃吃早点,慢悠悠的晃过去,嘿,午休时间差不多也就到了。
从某种角度上来说,季秋的日子,可能过的比朱元璋还要逍遥...
而今天,季秋更是连面都懒得露。
“崔兴,你先自己去城门吧,甭跟着我了。”
崔兴缓缓转头,脸上满是警惕之色,瓮声瓮气的询问道。
“总旗,您又要干啥去。”
“吴王可是...”
见崔兴的反应和自己料想当中的一样,狡黠之色在季秋脸上一闪而过,得意道。
“我今天可是奉旨摸鱼!”
“干爹昨天没把荷包还我,说是今天让我自己从干娘那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