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点生动的光亮。
“真的，真的吗？”
“不冷。”
“后半夜总是凉的，”宴清风说，“你要不要到我被褥里来？”
宴清风犹豫了下，老老实实的说：“明日不吃了，都吃清淡点。”
时至深秋，昼短夜长，外头很快变得黑压压的。
卓明月在床头留一盏孤灯，随即和衣躺在了离床三步遥之处的美人榻上。
“嗯，”卓明月说，“不然我也不会留在这。”
她好歹得管自己死活，毕竟还有溯儿。
宴清风安静了会儿，又说：“你冷不冷？”
前两日都是她给换的，把他沉重的身子翻来覆去，就这么换了许多次寝衣，以保证他身上干干爽爽的。
“自己换。”
卓明月可不想太惯着他，他病的昏睡的时候，她愿意费劲，可眼下他穿衣服的力气绝对是有的。
宴清风身子不再发热，人精神也好了，翻来翻去睡不着。
“太医说……我这个不传染的。”
他撒谎时一脸虔诚的样，卓明月仿佛看见了溯儿闯祸后一本正经的装无辜，父子俩还真如出一辙。
她又问：“是吗？”
她找了件寝衣来。
他呆坐着，伸直手。
能发汗是好事。只是他这时候身子底正薄弱，天气又凉，怕弄出风寒来，否则定会给他擦身，或者叫他沐浴的。
她叮嘱道：“你刚好转，还是得好好养身子，不该吃大鱼大肉。”
宴清风点点头，眼眸清澈，“没有吃大鱼大肉。”
宴清风便立刻动作麻溜的更衣。
卓明月站在一旁看着他。
卓明月没有拆穿他的把戏。
看他喝了水，把碗放在一边，便伸手探他颈后。
有些潮，看来是发了汗没有换去衣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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