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找秦时。”
周晚莹愣了一下。
“那他怎么……”
“宴清风跟他说的。”
“啊?”
周晚莹一时转不弯来。
这种事对于宴清风不就一句话的事,他为什么还要婉转到托秦时去办?
她想来想去,或许是宴清风为了避嫌,怕跟她沾上关系的缘故?
“这么说来,宴清风人还不错的啊!”
卓明月抬眸,“你别犯傻。”
周晚莹眨了眨眼。
“我真有那么傻啊?”
眼下她也不是太后,自由身,没有什么能束缚住她。
就这么不愿意和他再有孩子?
他问:“解气了?”
卓明月收回目光,
他打开门,她走出这隔间,他跟在身后。
“这是。”
“避子的。”
宴清风神色微黯,“一定要吃这个么?这种药伤身。”
“你一定要在这种时候,说这么扫兴的话么?”
宴清风苦笑。
向来最真心的话,却是最不敢承认的,她也一样。
她去书房写了个方子,给他。
“去抓药。”
宴清风穿好衣服,一丝不苟的束好发冠,又是衣冠楚楚矜贵绝尘的模样。
看不出半点方才的狼狈。
“你还是恨我的。”他喃喃说。
闻言,她脸色一冷。
卓明月伸直双臂,由他给自己一件件的穿上衣衫。
给她穿好了,他才蹲下身捡自己的衣服,背上被木条蹭出的红痕,在往外冒着血珠。
他是很能忍痛的人,明知她是故意把他往那木条上推,他照做了,没有半点拒绝的意思。
她总说不恨,可若不恨,又岂会这样对他以牙还牙,以眼还眼。
……
如今他清醒的知道。
她在打碎他的自尊,正如当初他企图驯化她那样,一点点的,把他的尊严敲的稀烂。
没看到他足够下贱,她是不会痛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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