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清风心中暗笑,她把他当成什么人了,偷偷换掉药方子,然后父凭子贵?
怕是哪怕她愿意再生孩子,依然是不肯让他被叫一声爹爹的。
他拿起方子,刚转身,她的声音又响起。
“下次帮我做事,不要问。”
直接执行便好,就不必问缘由。
他走出门,目光不由地看向手腕上的勒痕,依然有些恍惚。
她疯起来,他都有些自愧不如了。
他吩咐番薯去抓药。
番薯抓了药回来,暗戳戳地对他说:“主子,恭喜啊。”
显然番薯听大夫说了,这药干啥用的,便来恭喜他如愿以偿来了。
宴清风却乐不起来。
“恭喜什么。”
分明她愿意同他做这事,本该是喜事,可他却高兴不了。
番薯嘿嘿傻笑了两声,就跑去安排人煎药。
宴清风原是想赖在这香山居不走的,可宫里有事务要处理,沈令仪又在新婚休沐,他说什么都得回宫一趟。
背靠在马车,他“嘶”了声,挺了挺背。
今晚怕是只能侧睡了,还挺疼。
……
周晚莹去找卓明月,刚好撞见她皱着眉头在喝一碗褐色的药。
“怎么了,喝的什么呀?”
番薯在一旁,很得意的说:“周姑娘,这不是你能问的。”
上次周晚莹指责了他,他多少有些记仇。
卓明月直接说:“避子汤。”
周晚莹愣了愣,三两步走过去,“他碰你了?”
“嗯。”
“你愿意的还是他强行……”
听到这番薯就不高兴了,“周姑娘这是什么话,我家主子要强行,用得着等这么久?自然是两厢情愿的。”
“你给我闭嘴,”周晚莹看他就烦,“你主子和明月的事,轮得到你的嘴掺合吗,你有没有分寸?”
“周姑娘这样恶意揣测摄政王,就有分寸了?”
碗里还有些药渣没有喝尽。
卓明月砸过去,碗碎在番薯脚边。
砰的一声,碎瓷四溅。
她凉凉道:“晚莹同我说话,有你插嘴的份吗?哪儿来的滚哪儿去。”
番薯到底不敢再得罪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