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可不会教孩子打人,有些天性就是与生俱来的,比如从父亲那里遗传。
宴清风下意识低头看了眼自己的手,哑然。
“溯儿,我没有说教你的意思……”
溯儿小眉头一拧:“我叫蛋蛋,你为什么总叫我溯儿?”
小孩子不会明白,也不会有人跟他解释。溯是小皇帝的名,避免冲撞,夏朝上下用此名的都给改了。
就连他自己,也只能叫卓蛋蛋。
“别总用那一只手,会疼的,换个手啊傻蛋蛋!”
那男人皮糙肉厚的,溯儿多嫩啊,这画面仿佛豆腐撞石头。
卓明月面色有些僵硬,唇瓣动了动,没有说话。
溯儿得不到回答,就分辨不出那个叔叔该打不该打。
他又问一遍。
“有,”宴清风嗓音嘶哑的说,“有欺负过你娘亲。”
他这么说,溯儿就忍不了了,拼命挣开周晩莹的怀抱,抡着小拳头就冲过去又一顿捶打。
周晩莹心疼坏了。
宴清风舍不得也不敢推开孩子,只能死死抓着自己的腰封。
溯儿不依不饶的,双手吊在了他腰封上,用整个身子的力量跟他抗衡。
画面尴尬的叫人不敢直视。
“娘亲,叔叔有没有欺负你?”
卓明月摸了摸他的小脑袋,想叫他别问大人的事——
溯儿终于宴清风的腰封,眨了眨眼,听得似懂非懂。
他问娘亲:“娘亲,你愿意吗?”
然后小家伙扑过去扒宴清风的腰封。
溯儿觉得被脱裤子打屁股是最重的惩罚了,他以前拔秃隔壁的鸡,就被娘亲这样打过。
溯儿听不明白。
“蛋蛋长大了也会这样对姑娘,只要姑娘愿意,这就不是欺负……”
周晩莹说着,眼眸沉了沉,看向宴清风,说,“但如果姑娘不愿意,这就是无耻的事,该打。”
周晩莹赶紧安抚他。
“蛋蛋,其实这个是……大人之间相处的一种方式,小孩子不用管。”
“拿扫把打!”
溯儿跑去院子里从下人手中抢了扫把来,再扔在周晩莹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