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公主应当不能拿她如何。
段知菁向她走过来，一根手指抬起她下巴，端详了会儿。
“倒的确是张狐媚的脸。”
卓明月淡淡道：“将军能看上，自然是不错的。”
宴清风一愣，“怎么会骨裂？”
分明逼她喝酒时还好好的，她还双手举杯奉给皇帝，稳稳当当的，什么时候骨裂了？
卓明月手臂的疼痛并没有好转一点，她疼得有些头晕目眩。
“因为鹿茸补阳……我想和将军在卧房，而不是堂屋……”
她软绵绵倒下的那刻，宴清风捞住她抱在了怀里。
这个问题他反反复复的想，眉头越来越紧。
直到大夫出声：“姑娘手臂有点骨裂……”
“骨裂？”
这个女人只会巴不得他再也不出现，怎会特地去堂屋请他来？
也不会真心实意给他做鹿茸参汤。
一个装瞎能装好几年的人，编起谎话来，到底是脸不红心不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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卓明月怎么会认为他需要补阳？
宴清风又问：“为何不把参汤端来？”
他语气不再那么冷，却仍有些生硬。
“巧舌如簧。”
他用力揉她抹了口脂的软唇。
果真放着一只青瓷炖盅。
炖一碗鹿茸参汤需一个时辰，而皇帝临时过来，不曾告知任何人。
也就是说，在皇帝莅临府上之前，她确实在炖参汤。
卓明月气若浮丝道：“参汤在桌上……早已凉了。”
宴清风往两步远的沉香桌上扫了一眼。
这两晚，宴清风的确没有与她同榻而卧。
他知道自己性子，躺一处必然把持不住，那晚到底有些失控，弄伤了些，他便刻意避开两日，好给她时间休养。
眼下看来，对这个女人，他根本不该做任何着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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