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大夫一开口,宴清风就觉得他在数落自己,皱了皱眉,“她自己要跑出去的。”
原本他根本不打算再折腾她。
既然带回来了,只要她踏踏实实呆着,他就给她一座金屋子,叫她养尊处优的住着。
可这女人阳奉阴违,面上顺服得很,背地里却一而再想逃。
就那么想跑去跟秦时做一对野鸳鸯,真不怕被荣华郡主逮住了活活打死?
宴清风懒得去替她想那条路行不行得通。
既然现在他想要这个女人,那就只能是他的。
大夫不了解他们这些主子之间的事,一五一十地说道:“姑娘身子底本就薄弱,也未曾好好将养,估计好转得慢些。”
宴清风不耐道:“你就说该怎么。”
他语气有些冷意。
大夫心尖一颤,顷刻间出了层薄汗。
也不敢迟疑,谨慎答道:“这些时日得吃得清淡,忌口大鱼大肉,按时喝药,多休息,慢慢会好的。”
“嗯。”
宴清风记下了,缓缓又道:“赏。”
他在床榻边坐了许久。
卓明月在睡梦中仍然柳眉紧蹙,抓着被角的双手紧紧攥着,身子蜗牛似的缩成一团。
这个女子就连睡着了,依旧是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
他的手伸过去,手背刚触到她额头,卓明月便惊醒过来,猛地睁开眼,一脸惊惧地看着他。
宴清风嗤道:“这么怕还敢逃,没想过后果?”
卓明月闪烁其词。
“我没有想走,留在将军身边我求之不得……是大长公主要我走,我岂能反抗。”
反正她也已经惹恼了大长公主。
无妨得罪到底。
况且那么多人都看见了,大长公主来将军府带走她,为宴青菱开路。他要是不想她再逃一次,就该避免大长公主与她单独接触。
如此,对她也是一种保护。
宴清风目光变得锐利。
“是吗?”
他母亲是什么性子,他当然了解。
从小他要的东西,还没开始哭,只消一个眼神,他母亲就去抢来了。
他自小经常听母亲说的一句话便是:你生来尊贵,不需忍让任何人,这世间只要你想要之物,便是你的。
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