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明月冒昧的问:“康夫人,令兄是哪位?”
“我哥是宴清风啊,”康夫人提起哥哥,眸子里都是骄傲的光,“你知道我哥吧,他可厉害了,夏朝两百年都打不下的北寇被我哥灭了,我哥还救过皇帝呢!”
殊不知听到宴清风此名,卓明月便遍体生寒。
康夫人全然没有察觉她的异样:“你也不要叫我康夫人,你是秦时的人,我们便是自己人。我叫宴青菱,叫我青菱便好。”
话虽这样说,卓明月却不敢如此不知分寸。
宴青菱到底身份尊贵,不是她能够与之“自己人”的。
“到了。”
宴青菱引她们入这间朝南的厢房,小兰瞧着屋里精妙的陈设,一双杏眸亮的出奇。
她们在卓家的住处尽管是个独立的院子,实则简陋不堪,雨天会漏水,冬夜里漏风。
更枉论她们吃的用的,都是一素再素。
宴青菱瞧着这丫鬟欣喜的模样,目光里有些怜惜。
“我一会儿叫人给你们备点衣物,我未必想得周到,缺点什么要用什么,尽管跟下人提。”
卓明月感激:“多谢康夫人。”
宴青菱握着她手,又说一遍:“叫我青菱就好了。”
-
在康府的这些时日,吃好喝好衣食无忧,卓明月过了有生以来最安心的一段日子。
秦时隔三差五会来一趟,有时他忙,人不过来,便会让董大夫送些物件来。
偶尔是北街卖的糖人,也会是正盛行的胭脂水粉,亦或是已经凉透的烧饼。
不是些贵重物件,却叫卓明月喜欢。
这一日,小兰拿着董大夫开的方子去膳房熬药,秦时在这时过来了。
难得有独处的时候。
秦时坐在她身侧沉默良久,忐忑开口相问:“卓君朗死的那时,你在树林里?”
卓明月柳眉轻蹙,作势回想了一番,再慎重答话。
“那一日是父亲的生辰,我没有离开过酒宴。”
秦时声量柔和,并非质问的语气,却有深究的意思:“可是许多人都看见了,你中途离开过,回来时还换了衣服。”
卓明月平静道:“这样说来,我的确出去过,可是很快就回来了。”
秦时问:“你出去做什么?”
卓明月丝帕掩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