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澈井水从桶里倾泻而出,落在手上,引起陆淼的小声惊呼,“唔……好冰!”
傅璟佑把着水桶把手,将水桶倾泻角度又缩小了些,沉声提醒:“稍微蹲着点,别弄脏了鞋。”
“知道啦!”陆淼噘着红馥馥的唇瓣,如实照做,“这么热的天,凉快点才好呢!你怎么把桶又收回去了?快把水倒大点!”
“……”
傅璟佑哑然,只有依她的份儿。
天气越来越热,这样一桶井水下去,身上暑气瞬间退了个干净。
陆淼洗完以后,接着就是傅璟佑洗。
傅璟佑动作很快,两下冲完胳膊和双腿,又胡乱地擦了一把脸,人就从厨房穿去了前面堂屋,扒拉半天找来一个小板凳。
他把小板凳递给陆淼,缓下声问:“要怎么做?”
说的是甲鱼。
陆淼放下小板凳坐好,双手抱着膝盖想了想,“嗯……甲鱼要用热水烫一下,它身上有一层皮得去掉,肚子里要是有油花,也得去掉,那个很腥!对了,还要酒……”
陆淼在池塘对角和傅璟佑碰头时,陈妙妙就站在池塘这边的树影底下,冷冷地看着。
看着陆淼和傅璟佑如好久不见的老友一般,有说有笑地拐上小路,陈妙妙握紧了拳头,表情倏忽阴翳,直到身后忽然传来一声“陈知青”,她才回过神,迅速调整好表情转过身。
虽然在女知青这边依旧说不上话,可在男知青那边,会示弱又“体贴温柔”的陈妙妙,成功占据一席之地。
对陈妙妙来说,也算是这阵子碰壁以来,唯一一步走得还算顺当的棋。
不过这些都跟陆淼没关系,她自己的事都得忙活一阵子才能整清楚,哪还有闲心管别人?
另一包桃酥,第二天晨起陆淼没找到适合分装的袋子,干脆把一整包都带上了。
收拾妥当,陆淼戴好帽子,在堂屋门后拿上锄头往外走。
她前脚出门,陈妙妙后脚就拉开房门,浅浅收拾一些紧随她身后出了知青点。
杨小婧回头一看,果不其然,陈妙妙红着眼眶,抽抽搭搭可不是哭了吗?
“你哭什么?”杨小婧愕然睁大眼睛,嗓音尖锐起来:“我说你什么了?你为什么要哭!”
“没、没有。”
草草擦了几遍澡,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