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璟佑抽回手,他中招的地方是左手虎口及食指背面的部分。
和陆淼情况不同,他那一片皮肤很快就起了一大片疙瘩。
陆淼惊了,“这是怎么回事?你的比我还严重!”
被洋辣子蜇了都是一个样,只是掌心和手背皮肤纹理不同罢了。
虎口麻疼一片,傅璟佑不以为意搓了搓,及时纠正她:“不是咬,这是蛰的。”
摸索到刚才被蜇的地方,傅璟佑从野草背面找到罪魁祸首——一只通体翠绿,长着蛋黄色小刺的洋辣子。
“咦呃……”
陆淼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惊叫着往后挪。
她不怕蛇,不怕蜈蚣,但是蚯蚓和毛毛虫这种东西,她真的接受无能。
见她害怕,傅璟佑就把那片叶子拿远了一些,低声问:“还疼不疼?”
傅璟佑这话就是明知故问。
但凡在乡里长大的都知道,被洋辣子蜇一下那是要疼好几个钟头的。
要是蛰的面积大了,那都能去掉半条命。
果不其然,陆淼荔枝眸水雾浮现,嘴唇颤了颤很快瘪了下去,“疼!”
火辣辣的,比针扎还要疼。
她过往十八年的岁月里也曾受过伤,但那种疼跟眼前的疼完全不能比拟。
山地脱离树林范围,一侧的田埂上只有一两棵两米左右高、但生长瘦弱的构树。
随着太阳越来越高,地里的树影也越来越小,陆淼没有遮阳草帽,加上为了节省口粮,知青点只有中午和晚上才会开火。
这是没多少吗?
是很多好不好!
陆淼心里已经开始打退堂鼓了,她肯定干不完这么多的,可是要强的心里不允许她还没开始就放弃。
有路过的社员看见,偶尔会停下脚步夸上一句“干得好”,陆淼由此推断,她应该是没有锄坏玉米苗的。
不过那些社员也很讨厌,因为每次夸完之后,又会笑话她,说她磨洋工,这么干三分地得干到明天早上去。
把陆淼气的够呛。
野草晃动,风声轻轻的,沿路都能听见布谷鸟的叫声。
陆淼哼着无名小调走了一段,忽然又好奇问:“西边的地从村里走不是更近吗?你怎么拐到这里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