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糟糕,我们的对手真的是很懂如何破坏官僚机构的架构。”
“叫维克多的小子前次逮住鲁尔就首先询问执法处职员的隶属和家庭背景。
这次他更狠辣,把我们在码头区的‘眼睛’和‘耳朵’给干掉了。”
“昨晚敌人的行动显然是有预谋的,想不到那小子还有后招。”
罗德能力再强,也需要靠散布全城的眼线给自己传递消息。
看到一具具尸体从修船厂抬出,这位第六组探长仿佛眼睛被蒙,耳朵被堵,格外难受。
每当一个惨叫声响起,梅森老爹都格外振奋。死的都是祸害一方的恶棍,大快人心。
想必等到天亮,码头区的穷人将惊讶发现平日盘剥自己的坏蛋不见踪影,生活会好过些。
梅森老爹能分辨惨叫中的差异。
有人是南方口音的谩骂。
“胡安,是刀疤胡安。
“这骂骂咧咧的是恶赌鬼肖恩。有钱就赌,没钱就抢。祸害了不知多少穷人。”
有人哀求声过于尖细。
“是车马行的里皮,坐地土匪,经常绑架勒索外来客商,把无辜女子卖去妓院。”
可有执法处、治安官以及城市卫队压制,老爷们只觉着生活惬意,无忧无虑。
普通人若想在这城里过点好日子,总得去攀附有权有钱的,压榨比自己更穷更弱的。
面对层层压迫,人数占多的底层却是一盘散沙,只盼着有英雄能站出来替自己承受苦难。
这个刽子手是码头的监工,死在他鞭子下的苦力没有一百也有八十。”
有人声音粗野。
反正自己已经七十五了,反正快死了,不如搏一把,否则再无机会。
所幸......似乎搏对了。
激流城的权贵管理粗疏,喜欢将权力下放。教会的神棍嫌贫爱富,从来不管穷人死活。
城外饥民流窜,城内贫民哀嚎。
税吏、流氓、治安官轮番祸害他的杂货铺,他毫无反抗,只默默承受。
遇见周青峰、遇见这来历不明的少年,老爹抱着万一的心态,将仇恨托付给对方。
毕竟这小子已在城内搅起滔天风浪,能力不差,又还算善良。
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