汽车离开,那个红影也跟着消失。
宋敛借着月光看她,见余茵皱着眉头忍不住问她,“车里有什么?”
“还能有什么,鬼呗。他们程家作恶多端,注定要断香火了。就算没有陈美蓉,陈舒静肚里的孩子也留不住。”
余茵说到这里叹气不止,如果陈美蓉没有插手,那个孩子没了就没了。
可现在有玄门插手,而且弄巧成拙,让那个未出世就死掉的孩子成了恶灵。
这程家,以后不会太平喽。
天色已晚,余茵这才想到自己没地方住了,之前程方南赔的钱她打算留给外婆动手术,根本不舍得花。
余茵无处可去,想去医院待着。
“我们聊聊吧。”宋敛追上去说道。
俱乐部不远处有一个小公园,现在已经晚上十点多,公园里面看不到几个人影。
他俩并着肩走在一起,旁人看了像一对小情侣。
有个卖玫瑰的小姑娘跑过来想推广她的手工花,后来被余茵瞪了,扮了张鬼脸跑了。
他俩不熟,余茵并不觉得宋敛会送她花,她呢囊中羞涩,就更不会买了。
走了会儿,余茵有些累了,连宋敛抿着唇不做声,索性坐在旁边的躺椅上。
宋敛人如其名,沉稳内敛,还有股子生人莫近的气势。
“喂,你要跟我走到天荒地老吗,到底想聊什么?”余茵笑着问他。
宋敛听到她打趣的笑声,这才原地回头找她。
两人在长椅的两头坐着,中间隔了三四个人的距离。
“你和盛家什么关系?”宋敛抬眸看她。
“你和程家什么关系?”
两人的谈话就这么终止了,一问一答,又快又短。
余茵觉得,就这么干坐着也不是办法,慢慢地靠了过去,“宋先生,你脖子上的那个桃木吊坠是谁送的?看着挺特别的。”
宋敛抬手把自己带的那个吊坠摘掉,然后递到余茵的跟前。
他记得,余茵见他第一面就盯着这个吊坠。
“这是盛斐烟送给我的,她脖子上也有个一模一样的,看着比我带的更精致,说这个东西能辟邪助眠,我就一直戴着。”
余茵翻着吊坠看,拿到手里之后,她才发觉这个吊坠,比自己脖子上的精致很多,做工也差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