握了不到五秒,宋敛先撤回手,漫不经心地到门口的银杏树下站着,又把胸口的吊坠塞进衣领中。他看得出来,余茵觊觎自己的吊坠。
余茵撇嘴,真是小气鬼,她多看两眼还藏起来。
程方南见余茵热脸贴了冷屁股,笑得直不起腰,“看到没,正常男人都看不上一无是处的神棍,你想嫁人,就去大山里找个放牛的,可能会勉为其难娶你。”
陈舒静看到程方南要走,摸着肚子委屈巴巴的诉苦,“方南,你刚才也听到了,她说我们孩子生不下来,这不是咒我们孩子死,今天必须修理这个女神棍,替大家除了这个祸害。”
就知道,这俩人是一伙的。
不过他身上挺干净的,不知道怎么避开那道劫,往常可没人能平安经过那条路。
这是师父生前留下的最后一卦,算完就该向程家讨债了。
程方南揽着陈舒静的肩膀,连脸上的毛孔都在笑,“求之不得,如果不是为了舒静,我这辈子都不想看到你。”
门咯吱一声被人推开。
宋敛?
余茵听到这个名字,嘴角往上翘了翘。宋敛这个名字她从师姐口中听过多次,听说是平城的十大青年才俊,有名的插画家。
她有好几个师姐都喜欢宋敛,把他当明星追。
“你双眉稀疏,六亲缘薄,眉间有悬针纹,是大凶面相,这个孩子……生不下来。”余茵算命向来直言不讳,希望能警醒陈舒静,让她迷途知返。
陈舒静听完大笑起来,根本不把余茵的话放在心里,“方南已经答应娶我,你居然敢咒我孩子死,你们算命的果然都是骗子。接下来是不是想向我要钱化凶,当我傻呢。”
余茵不耐烦地撇过去一眼,蠢货!
余茵回头,看到门口有个熟悉的影子,他身上干净的不像走过那条路。
程方南看到来人,扭过头抱怨,“宋敛,你怎么现在才来?”
“趁早改行嫁人吧,等哪天人老珠黄,倒贴别人都嫌你脏。”程方南讥讽地笑起来,完全忘记余茵已经是莲溪观继承人这事。
“不想听真话,你们来找我干嘛,瞧不上我没关系,重要的是你要说话做数,从今以后我们再无关系。”余茵心情大好,转头把算卦的铜钱塞入背包,又去收拾准备下山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