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
林夏颤抖着拿着剪刀剪断丝线,满手鲜血,深吸着气等着男人下一步指令,强逼自己像一个机器人稳,她知道慌张没有任何作用,只有给黑瞎子带去疼痛。
已是疼到极致,黑瞎子保持镇静,所有的心思都在和疼痛做抵抗,他没有发现身后断断续续的的呼吸声和偶尔颤抖失误的手。
他拿过一旁的衣服穿上,递给林夏一盒饭,两个人并排坐着,默默的吃着手里的饭。
男人安静下来靠着墙不动,隔着墨镜,林夏也看不见,就当他睡了,自己找个地方坐着不敢离太远。
“喂,坐过来。”毕竟是自己决定暂时留条命的人,可不能被一个破墓的老鼠搞死了,黑瞎子想着。
“我叫林夏,您呢?”林夏有点高兴,嘴角不自觉带点笑意。
她想着,愿意交流事情应该还有缓吧,只要给自己时间,她会让这个男人相信她的。
“黑瞎子,叫一声黑爷就行,说说,怎么来这儿的,这可是深山,劝你想好了再说”
“行吧,我就当你是实话,但是我警告你安分点,别想着搞小动作,爷捏死你就跟捏蚂蚁一样。”
“好的好的,黑爷您放心我绝对老实,您让干什么干什么。”
黑瞎子果断结束话题,反正是问不出实话,大不了接下来防着点好了,等搞清楚这人的意图和背后的人在捏死也不迟,况且白得个小工,不要白不要。
这个眼神太复杂,黑瞎子一时也无法判断,这么多年他什么眼神没见过,喜欢的,怨恨的,恶毒的,哀伤的,唯独这个,不是因为看不懂,反而是看的太明白,他不能理解。
那是一只小狗看见自己主人的眼神,充满着渴望、欣喜和信任,还有一种无法言说的忠诚,仿佛她就是为他而来,他就是她存在的意义。
黑瞎子打量着她,上身一件普通的连帽卫衣,大概是白色,已经脏的不成样子,黑色的长裤下是一双满是伤痕的脚,一只踩着粉色的棉拖,一看就不是会在深山出现的打扮。
“我真的没骗您,我醒来就在山里了,周围除了手机什么都没有,我猜我可能是被绑架了。”林夏一脸真诚的说着,就差举手发誓了。
黑瞎子沉默了,这年头编假话都不打草稿的吗?接下来是不是还要说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