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毒的这把草主要给有毒的这把草打掩护,要是花大水姐姐愿意嚼也行,反正她这段时间积累了许多丸子。
很大很圆的月下,“咔擦咔嚓咔咔嚓嚓!”
妲娜两颊鼓得圆圆的,歪头看花大水姐姐吃得很斯文很优雅。
她一直觉得花大水姐姐的吃相和刚来高原的武先生是同一种风格。只是一年多过去了,武先生越来越不像当初的自己,现在又忙着练兵和教书,吃相愈发豪迈,难得斯文优雅一回。
唯一能说话的嘴忙着吃,大鸟飞过都静悄悄的,显得她吃东西的声音很吵。
花大水姐姐也真是的,怎么光看不吃啊。武先生说了,赏月的风雅就是边赏边吃,说说笑笑。
“啊——”妲娜支起一撮野草,送到花大水姐姐嘴边,要喂她。
降初不想吃,歪来歪去地躲,妲娜歪来歪去地送。
没办法,只好吃下她送来的野草。
不吃不打紧,一吃吓了一跳。
这草也太好吃了吧,甘甜清新多汁又爽口,不像妲娜说的涩口。看来,是妲娜吃过更多更美味多汁的草,才觉得这草涩口。
降初张嘴,示意还要吃。
“姐姐喜欢吃这草呀,都给姐姐吃!”妲娜十分大方地投喂,她不喜欢吃这种草,她还是比较喜欢有毒的毒草,而且她还有一大把美味多汁的毒草。
喂着喂着……“哎呀错了错了,这是我要吃的草,有毒嗒,快吐出来!”
降初:(⊙?⊙)!!!
“砰!”降初倒下。
“花大水姐姐!花大水姐姐!你还好吗?”
夏天的草原草和泥土都被太阳晒干了,躺起来有点硌背。降初背不舒服,腰上还坐着一脸担忧的妲娜。
奇怪的是妲娜能举牦牛,能拔大树,但不重,轻盈得像一片羽毛。仿佛只需他轻轻一顶,就能把她颠得高高的。
“花大水姐姐!花大水姐姐!”
妲娜背后是一轮很亮的圆月,妲娜每一丝头发都染上了月光,整个人似在发光,她脸上的担忧与急切是真诚的。
虽然他吃了很多毒草,但其实没有怎样,就是喉咙热热的。
夜很静,月色很美。降初忽然发觉这是一个坦白的好时机,坦白他的身份,还有他的性别。
他捉住在他脸上乱摸乱拍的手,望着她的眼睛,笑道:“阿巴阿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