益西结结实实挨了一巴掌,又被羞辱,当下脸色大变。
管家推开门催促道:“头人们都到齐了,再耽搁不得了,老爷要少爷和新娘子快下去!”
益西压下愤怒,将牛角流苏头冠“啪”的一声盖到金珠头上。
金珠头痛,挥舞着手,又要打人,却被益西打横抱了起来:“客人都到了,金珠表妹,我们该去成亲了!”
“不不不!我不和你成亲!”金珠死命挣扎踢腿,没有一丝作用。
情急之下,狠狠一口咬住益西的胸膛。
突然袭来的剧烈疼痛让益西不由得闷哼一声,头上青筋暴起,脸和脖子都疼红了。
“我艹他奶奶的!”
要不是她带来的丰厚嫁妆,要不是阿爸很满意她带来的丰厚嫁妆,他恨不得立刻将这个残暴的女人丢下楼梯,摔死。
婚礼按流程进行。
金珠的大吵大闹在悠长的牛号角,和喜悦的唢呐声中不值一提。
奴隶们按着金珠拜堂、上香、奉茶。
南迦老爷始终带着笑容,受新娘子的礼,喝新娘子的茶。
终于到了最激动人心的时候,管家捧着嫁妆单子,念一样,便有奴隶抬上来一样。
头人们夹道欢迎,眼露红光。
他们真是羡慕富庶的雅拉高原,小姐出嫁给的嫁妆够他们用好几辈子了。
听说雅拉高原又发现了一座铁矿和一座宝石山,真是泼天的富贵啊,让人眼馋得不行。
如果不是头顶的神明,与佛桑宫的约束,他们真想打下雅拉高原,将所有资源收为己用。
金珠将上下恶狼一般痴迷的眼神收入眼中,摘下牛角流苏冠子,狠狠砸向聚集所有人目光的嫁妆箱子。
“一群没见过世面的东西,我才不要嫁到这种地方!”金珠声嘶力竭地大吼:“还不快放了我!”
那嵌满宝石的牛角流苏冠子咕噜噜地滚,滚到抬箱奴隶脚下。
这是新主子的东西,可不能踩到。
奴隶们小心避让着,然后摔倒,正好摔在牛角流苏冠子上。
抬箱奴隶哭出来了,直磕头求饶。
嫁妆箱子往一侧偏偏倒下,摔开了。
两旁的头人齐齐起身张望,齐齐惊呼,又齐齐静了下来。
嫁妆箱子是空的。
牛号角和唢呐骤停。
“你们抢人,你们逼婚!神明会惩罚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