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
海般幽深的眸子里掀起翻天巨浪。
怎会?
而他的残缺处,从一开始的麻木,到后面的胀,再到前天的很胀,到今天胀得快爆了。
一直憋着,只因无法面对自己的残缺。而这残缺是家人带给他的,身心都无法面对。
但憋到了极限,也只好面对。
所以他必须起床,去外面,然后离开,再也不回来。
既然下定了面对残缺与背叛的决心,他走进月光里,颤抖着手撩裙子,解裤带。
深吸一口气,低头瞧。
那种残缺的疼痛他还记得,如今不疼了,还很涨,像死过之后的新生,然后被那个抱着他睡了好几天的小姑娘一碗一碗热汤喂得胀胀的。
仿佛他的腿没有被打断,仿佛他还是完整的,没有丝毫残缺。
仿佛他死过一回,拥有了一具全新的身体,一具比从前更加健康强壮的身体,每一个器官还能用。
不能弄脏小姑娘的房间。
也不想让任何人发现他的残缺。
但他不愿活,所以一直不醒。
小姑娘太善良了,给他穿衣裳,还天天喂他喝热汤,用一种很豪放的方式。
降初轻轻扒开夹在自己身上的腿,轻轻下床。
每一步都没有想象中的疼痛与踉跄。
但在西原,一个残缺的男人就是废物,什么也做不了。
他该死在南迦海里。
一个善良的小姑娘不知用什么法子,竟救活了他。
但他知道这是不可能的。
阿妈是东唐人,小时候说起东唐有一种残缺的男人,专在皇宫里伺候皇室。
木头屋子没有订得严丝合缝,窗户也只关了一半。
柔和的月光水一样流进来,洒到妲娜脸上。
凝脂般的雪肤染上月色,长长的睫毛像蝴蝶的翅膀,轻轻搭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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