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可唐商说是雅拉府小姐和唐使带人拉走的，他们相信雅拉府小姐。”
“唐商还说，他有单子和文书，于是强要了我们的货，我们的人自然不肯，然后……还好守住了三分之一……”
武子期仍骑马，他的背和马背上都挂着东西。
他看见老贡和少年十七笑了一下，然后二人跑来，要替换妲娜拉车。
每一次败兴而归，他们的心情和脚步都更加沉重。
善良的多吉一家只剩下一个妲娜小姐，要是妲娜小姐也……他们生生世世都赎不完这罪孽了。
“贡叔——”
老贡和少年十七惊喜回头。“妲娜小姐！”
只见妲娜以人代马，拉着尖尖一车东西，笑呵呵地唤他们。
白牦牛驮着一背东西跟在她身边，似乎东西太多，牛角上缠着素色绫罗。
他和察察头人是一样的人，整个部落的担子挑在他身上。
他自责自己头人儿子的身份，更讨厌自己总在妲娜最需要帮助的时候不在她身边。
达嘉轻声安慰：“妲娜是神女，神明会庇佑她的，哥哥担心妲娜不如担心武先生。”
“十七哥——”
一道明媚清脆的声音响起。
这几天，这条路他们来来回回走了很多次。
路上他们总会想起多吉头人给予他们的善意，也会想起多吉头人万劫不复的下场，然后更加心痛、歉疚。
达瓦和白玛骑马寻了一圈又一圈。
达瓦很想埋怨察察头人不跟着去，但他知道自己不该埋怨他。
又等到只剩他们两个。
老贡和少年十七回家。
雪地留下两串脚印。
（武子期：……）
又等了一天。
天小雪。
一老一少两个身影，沉默地守在荒原地平线上。
他们已经守了六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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