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一定要去的。”
说罢,扬鞭而去。
平巴阿使追,摔了个狗吃屎,“每年都是你去,今年老爷不要你去,你也要去嚒?”
其实他知道谁跟着去萨格尔节都是仁钦老爷的意思,包括今年谁都不去的决定。
往年也就罢了,今年不同。
今年,大少爷失去了胳膊,雅拉府下一任主人大概会落到三少爷身上,三少爷跟仁钦老爷一同去了就是信号。
他和阿巫都被留在府里。他明白,这只是老爷稳住大太太和大少爷的法子。
他总觉得老爷不看重他,果然不看重他。
没想到连大太太也不看重他。
其实他比阿巫年轻,腿脚眼神都还很灵活好用,是更好的眼线。
但大太太不要他,要阿巫去。
……
马车日夜兼程,终于赶上了大部队。
三太太跳脚:“他们来做什么啦!”
曲培阿巫平和道:“大太太要来的,我也是。”
三太太哭:“老爷,大太太想害我们的儿子咧,老爷……呜呜。”
曲培阿巫:“太太放心,武先生和妲娜没染病,他们很健康。”
“老爷,妲娜身体里住着魔鬼,大太太把魔鬼送来,不就要害我儿子嚒!”
仁钦老爷安慰着哭泣的女人,要曲培阿巫寸步不离守在三少爷金宗身边,只许唐使的马车跟在队伍最后面,并保持一定的距离。
见阿巫贴身保护儿子,三太太渐渐不哭了。
仁钦老爷回头远望,看见妲娜的脸几乎和唐使一样白,眸光一下子暗了。
武子期再次感到被怠慢的羞辱。尤其是吃饭时,府兵将饼子和水囊丢来时的嫌弃,好像生怕沾染上什么不干净的东西。
以至于几拨盗匪从来不攻击他的马车,大概将他当作雅拉府的犯人了。
犯人没有一点油水。
仁钦老爷似乎不怎么欢迎他去萨格尔节。
细细一想,忽然明白过来,自己和妲娜被大太太当作了工具。
既来之,则安之。
而且事在人为,只要自己不想做工具,那么就可以不做工具。
高高的天,纯净而平和,像西原人的眼睛。
穿过荒原与戈壁,又是一片草原。
靠近管理府,安全了许多,没有突然蹿出来,抡着大刀抢劫的盗匪。
但